我想起曾晓娇今晚另有行动。
“记得帮门卫大哥把庙门关上,查抄一下锁,锁死!”
那曾晓娇现在躲在哪儿?
九点钟,佛光寺里,沉寂无声,只要月光、星光和大殿里闪动的佛光。
曾晓娇赶紧回道:“大师能让我们过夜在此已经很不错了,多有叨扰,哪敢嫌弃。”
如此来去,非常谨慎。
“那……那特么该死的黑衣人又是谁?!”
他穿戴一袭黑衣,手里正不断活动着,不晓得在干甚么。
一个恰是曾晓娇,而另一个则是叶真!
我仔谛听了听,仿佛是铲土的声音。
彻夜,她眼里涌动的光,比皓月繁星还敞亮。
寺院里只要十多个和尚,他们在做完晚课以后就排着两列纵队分开了大殿。
不晓得曾晓娇用了甚么体例,无相大师竟然答应我们早晨在寺院里借宿。
无相大师说道:“他当然没住这里,这几日,不管和我聊到多晚,叶施主都要回到小镇上去住。”
“你特么中邪了吗?”见到我这副痴样,她没有一点难为情,反而白了我一眼,“好冷。”
山里的夜,很静,在虫鸣声中,我沉甜睡去。
这个声音本不算太大,但在空山古寺入耳来,却犹在耳旁。
同时,配殿另一侧的墙边,一道黑影也闪电般地窜了出来。
禅房在二层平台处,这里是明清期间修建的配殿,到基层的辽金大殿、到上层的唐朝东大殿都很便利。
月光洒下来,我看清了那两人的侧脸。
但是,目睹叶真顿时就要带着东西分开了,我焦心万分,不知本身是该跳出去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该蹲在这里目送他分开千里以外。
只见他把双手伸进土坑里,谨慎翼翼地从内里捧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两间?
曾晓娇笑了笑,没说话。
我俄然问道:“阿谁叶……别的阿谁年青人,没住这内里?”
我便躺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响,仿佛是甚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把我从梦中惊醒。
黑暗中,我看了看身边的床铺,看不见蔡从章的脸,只能听到他气味均匀的呼吸声。
“你先睡,我再看会儿书。”他头也不回地答复道。
“她必然躲在四周。”
月下美人的含笑,让我有些走火……不,上火入魔。
我竟看得呆了。
我蹲下来,悄悄挪动到转角处,探出头。
她只是撇了撇嘴,毫不在乎地说了一句:“土包子,没见过美女吗?”
看着她装成的诚惶诚恐的模样,我在内心好笑。
今晚,天空高悬着一轮明月,清澈的月光洒在大殿上,像给黑瓦镀上了一层白霜。
我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他正聚精会神地翻看一本厚厚的书。
“走吧,今晚我们就守株待兔。”
没想到曾晓娇另有彬彬有礼的一面!
“哦。”我看了一眼曾晓娇,眼中的意义很较着:人家都没住这里,你还如何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