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蔡从章停了下来,然后用手一指,指向叶真:“当他在这墙角边转悠的时候,你便抛下了我们!”
无相大师说完,话锋一转,冲着蔡从章问道:“那你又是从甚么时候看出来的呢?”
“寺里俄然来了几个陌生人,并且一脱手就是百万之巨,东看西看、挑遴选拣,还赖着不走,试问,像无相大师这等高僧,会看不出来目标?”蔡从章的目光,从叶真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曾晓娇的脸上。
黑衣人伸脱手,缓缓揭下了面纱。
他眼里此前那种悠然涣散、与世无争的空茫,已经一扫而空,现在他的双眼,迸射出的是锋利而又警戒的光芒。
黑暗中,蔡从章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叶真见此人这般架式,晓得碰到硬茬了,也不敢等闲上前掠取他手里的东西。
“本来,你一向在察看我。”无相大师眼里精光四射。
阿谁黑衣人竟不逃不避,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抓住的是他面前的这两小我,而不是他本身。
“我笑我这招买椟还珠之计,引来的竟是主持无相大师。”叶真笑道。
“你如何晓得是我?”被人看破了身份,无相大师也并无一丝慌乱,平静自如地问道。
黑衣人的右腿后撤了一步,稳稳扎起马步,身材紧绷得就像一张拉满弦的劲弓,一看就是练家子。
“你是谁?为何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偷东西?你手里拿着的是甚么?”叶真上前一步,逼问道。
无相大师点点头,朗声说道:“确是如此,你们一看就不是信佛修道之人,观瞻禅寺不拜佛敬香,却只往庙门、墙根、院脚处行走细看,敲敲打打、寻寻觅觅,似在找寻甚么东西。并且,脱手还这么豪阔,在我眼里,这不是乐善好施,而是欲盖弥彰。”
“买椟还珠?”我迷惑道。
叶真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乃至还把头方向一侧。
只见曾晓娇和叶真都骇怪地看着相互。
蔡从章浅笑着答道:“我总感遭到后背被一双眼睛盯着,但转头看时,却空无一人。实在,翟彪在看佛像,曾晓娇在看大殿,我在看经幢的时候,你就在看我们。以是,当翟彪跳到佛台上时,你立马就现身了。”
无相大师那张肥胖的脸在月光的映托下,有一种清冷的凛然正气,显得非常刚毅。
一个衰老自傲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但是,我还是有一事至今仍不明白?”蔡从章凝神看着空中上的阿谁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