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藏经阁的书只有我看得懂 > 25.修罗场
无是非说完,面朝方丈的坟猛磕下去,一昂首,眼圈已经通红,脸上却没见泪水:“师父,诸位师兄,无是非不会让你们无辜枉死,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无是非禁止地闭了闭眼,让步道:“好吧好吧,你爱跟跟着,别打搅我办事。”
百里鸣岐俄然开口说话:“我跟他谈过,看得出来。只是奇特,如许的得道高僧为何会委曲在阴山镇这类小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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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是非昂首看了牌匾一眼,感觉有些难堪了,百里鸣岐见他没跟上来,便停劣等无是非:“如何?”
无是非不跟他说话了,持续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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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是非目瞪口呆地重新顶抓下来一块土,用力掷在地上,趁便呸了好几下――天上掉下来的土快把他砸死了!但是比拟起来,百里鸣岐却还是纤尘不染,他在土落下时就伸开告终界,本身半点灰尘都没碰到他身上。
百里鸣岐面无神采地看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了么,你现在很伤害。”
无是非差点笑喷了:“大少爷,您拿得起锄头吗?”
夏季的土很难挖,无是非的手都快冻僵了,再加高低锄头时敲在冻土上,震得整条手臂都麻痹。他从上午刨到早晨,只刨出十几个坑,要把寺里的人都埋出来,约莫得刨到后半夜。
无是非没明白他的意义,迷惑地“啊?”了一声。
百里鸣岐不太跟人辩论,无是非说甚么他就听着了,也并不出言辩驳:“佛门的事我不体味。”
百里鸣岐竟然点点头说:“能够。”
百里鸣岐这时走上来,悄悄拍拍无是非握着的锄头:“我是说你们这里的法则,长辈归天的话,要亲手来吗?”
无是非白他一眼:“我不亲手来如何办,你帮我啊?”
从阴山高低来,百里鸣岐跟无是非一起上都没如何说话,一个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一个表情沉重,也懒得说话,回过神来发明已经来到堆栈门前。
他刨了这么久,才刨出来两个土坑,手心也磨得通红了。百里鸣岐看着看着,俄然道:“ 以锄刨土会显得诚恳一些?”
无是非考虑再三,终究还是同意了百里鸣岐的发起。他现在就像一条被掐着七寸的蛇,百里鸣岐把握了太多缺点,无是非若要抵挡,支出的本钱太高。
逃亡天涯,或是投奔一个不明秘闻的家属……衡量再三,都不如投奔九皋家来得划算。
百里鸣岐见机地退到一旁。他远远看着,无是非还低头跪在那边,也不晓得他是不是在哭。百里鸣岐看了一会儿干脆不看他了,背过身看天上的玉轮――无是非这类脾气,约莫也不但愿别人瞥见他堕泪的吧。
无是非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空位俄然被数道清光击中,“砰砰砰!”脚下大地动颤,如同山崩,无是非仓猝扶住中间一块山石,稳住本身的身材,被清光砸中的空中激起洋洋洒洒的土块,溅起来老高。
阴山上便又多了数十座新坟,无是非跪在坟前,轻声默念往生咒,这是他脑筋里仅能记着的几篇经文之一。一段经文念完,无是非咬破手指,指天发誓:“我佛慈悲,怜悯众生。然弟子血仇在身,不能不报。本日舍了非之名,不污佛门平静,今后追凶寻仇,存亡成败,概与师门无关,因果报应,亦由弟子一人承担,还望佛祖明鉴。”
无是非迷惑地抱着锄头退到一旁:“……干吗?”
百里鸣岐神采微顿:“有甚么不便利?”
无是非愣了一下:“我师父……这里是我师父本身选的。”
无是非停下刨土的行动,抬手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吐出一口浊气:“他之前说过,阴山上风景好,今后死了也要埋在这里,让我们给他选个视野开阔的处所……阵势高点,站得高看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