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顺动手指看向西边,黑漆漆的并看不到甚么,皱眉刚要扣问,心中倒是一动,随即惊道:“沈兄,但是指那批粮草?”
沈詹不由得叹道,前些光阴在无禅寺当中,心木老祖对叶知秋的伏魔心法多有提点,叶知秋也极是刻苦,却始终未见长进,不想到体味刀山庄,经历了秦家剧变,后与凤七七每日里边是练功边是玩耍,伏魔心法倒是体悟更深,跟着心法有悟,内力也极是长进。
这叶知秋平时也是慎重性子,彻夜却偶然得了秦家兄妹的动静,心中暗自窃喜,倒也开起了打趣,他也心知沈詹虽不好言语,但是心中却活络的很,现在这一副神采,想是又要揣摩哪个不利鬼了。
说干休向西边指了指,满眼的幸灾乐祸!
只听得“啪”的一声,双掌便已对上,叶知秋只感受手臂大震,直荡心神肺腑,喉头一甜,便是溢出一口鲜血,而身形已是被掌力推的腾空向后翻飞而去。
正凝神间,却见叶知秋翻身倒挂,一指导在那军卒眉心,那军卒两眼一黑,一声不响便倒下不动,叶知秋已是扶住那军卒,悄悄将其靠在栏上,做出仍值守之状。
只是粮车周遭除有几伍军卒巡走外,竟也有锦衣卫来回走动,更是每隔一丈便有一军卒,将这很多大车围了个密不通风,想要靠近倒是极难。
既张大帅待本身不薄,帮手甚多,七七也是义兵中人,本身需表示一番才是;略一考虑,叶知秋随即点头。
二人当下商定城外十里外树林当中调集,叶知秋便一个腾身,若一条游龙般直向那望楼之上飞去。
沈詹黠笑道:“恰是,你我二人给大帅送一份大礼,就当是你迎娶凤女人的聘礼了,如何?”
叶知秋在前面纵身而至,到了沈詹身边,却见沈詹一脸奇特笑容,不由得问道:“沈兄,这半夜半夜你笑的如此诡异,莫不怕把鬼招来?”
又是一个腾身翻跃下去,匿身与阴暗角落,半晌,沈詹便也落于他身侧,二人静望仓场当中,仓房于仓场四周整齐摆列,背靠高墙,前有仓廊,其仓舍均是青砖砌成,用仓墙墙体预留券洞,内部砌券顶,各仓均有青砖相隔。
二人折神驰西,虽对西安府不甚熟谙,但晓得那常平仓与永丰仓就在鼓楼西北边,望着鼓楼而去便是。
当飞临望楼之时,叶知秋身形未立,俄然一阵风过,从望楼一角闪出一人,劈面一双手掌便向叶知秋当头拍来,叶知秋此时髦身在空中,顿时大惊,急出掌相迎。
待二人谨慎分开秦王府,沈詹在前,叶知秋在后,二人纵身急跃向南,不想到了开元寺,沈詹倒是停了下来;
只是在仓场之上,已停了无数大车,黑压压一片,总稀有百上千辆,均已是装满粮草,看来只待天亮套上骡马便起运南阳了;
那望楼之上的人也是身形猛地一震,后退几步,心中也是一惊,暗道妙手,随即眉眼一皱,精光闪现,跃身便飞出望楼,又是一掌向尚在空中身形狼籍的叶知秋拍去。
沈詹在月晕之下眉毛一挑,抬高嗓音道:“叶兄,不若今晚你我二人便做此夜鬼如何?”
看到如此设想的粮仓,叶沈二人一阵头痛只余,便是放火,也只能烧了一两间仓房,火势断难引祸别处,不得不感慨工匠之巧!
察看了半晌,叶知秋倒是指指仓场当中的五丈望楼,轻笑道:“我一会上那边去,待我占了望楼,你便引开官军,然后我便将望楼之上的那灯笼点了这些粮车,如何?”
叶知秋笑道:“沈兄,那望楼距此三四十丈,你可有掌控飞上而不轰动官军?”
叶知秋脑筋一阵变大,这沈詹常日里不言不语,可凡是说出话来,便直掐弊端,令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