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师叔,我与师父自八年前分开无禅寺后,便一向行至西域千佛窟,并隐居于此,这些年,师父替来往客旅医病往生,与西域和尚交换佛法,并与我授业传功,直至圆寂,未曾分开千佛窟。”
几人拥簇着隐怒不发的李文城向外走去,那钱通也忐忑不安的跟在前面。
小乞丐点头承认。
李遂却并不觉得意,哈哈笑了起来,看来这师徒二人倒是极成心机。秦元庚也笑道:“李老伯,我看阿苦一向喊你要饭的,刚才又见你武功身法如此高超,敢问但是与丐帮有所关联?”
却见叶知秋如有所思道:“老伯人称玄指老丐,敢问与那江湖侠盗玄指神偷可有渊源?”
成林几人俱是低呼一声佛号,成空道:“怪不得方丈师兄说武林又要腥风血雨,唉,元灭明立,烽火连连,武林也连罹难害,我朝新立数十载,已历经数场大难,此次,怕真的是又要腥风血雨了!”
小乞丐一愣:“这位大爷,究竟是要小人走还是留?”
“谁敢动他?”钱掌柜见状一声断喝,竟与酒保二人同时上前欲禁止那两名保护。
“好”掌柜亲热一笑,随即叮咛了下去。
那李公子并不在乎的一笑:“女人,鄙人李文城,家父乃是湖广总兵行都司批示使,此次我奉朝廷之命前来讨贼平叛,不想在此处碰到女人,方才这一番争论,也是缘分,敢问女人芳名?”
“小丐爷?”那位李公子俄然笑了,轻谩道:“一个小叫花子,你们竟然也尊称爷?”
早晨用过斋饭,月色如水,映在雪上,将夜晚照的如同白天,叶知秋与秦家兄妹向觉安问明阿苦住处,倒是在紧邻寺外一座小岭,因而三人便去寻阿苦,带路之情自当感激一番。
“如果只是浅显江湖后代,哪怕是王谢大派以后,便是调遣兵力,也要留下他们,只是没想到会是秦家的人,秦家乃是本朝功劳,太祖敕封,朝中很有申明;若调兵强行留下,必会传出风声,一旦秦家晓得,则后患无穷啊!”
点苍派,位列武林九大门派,立派数百年,点苍二老武功高绝,虽非武林顶峰人物,但也举足轻重,门内三百余弟子,妙手如林,竟然被惨遭灭门,并且偌大一个门派,满门数百人被搏斗一空,竟然没有留下甚么线索,凶手该如何强大与可骇,看来郑盟主为了怕影响太大,临时封闭了动静,只待武林豪杰齐聚冰湖林,共同商讨才是。
“哎,小老儿可不是丐帮中人”李遂摆摆手道:“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小老儿我倒是孤身一人,无门无派,只带着阿苦这个臭小子行走江湖”言罢指了斧正在翻动烤鱼和野兔的阿苦。
三人也重新落座吃喝,但四周门客刚经历了那一场跌宕窜改的好戏,纷繁将猎奇的目光投向他们,倒是让三人感受很多不安闲了。
话未说完,悄悄点头,半晌又失神道:“五十年间,两场大难,或利或情,或恩或仇,大家只为心中执念,无正天真,无是不过;百战幸存之余,莫非又要经历第三场了吗?因果循环,天道不爽,老衲此身尚不知可完退与否!”
李遂哦了一声,打量一番又对秦家兄妹笑道:“那这两位必是解刀山庄的少庄主和蜜斯了!”
竟是师徒二人在掠取酒食辩论,直把秦元庚和叶知秋听的面面相觑,秦白露则捂嘴偷笑了起来。
众僧及闻得此声,皆立足不前,低头默诵佛号,就连寺中别的和尚,也满是如此,秦家兄妹及阿苦便也只好低头不语。
叶知秋目露悲哀:“我师父已于客岁腊月圆寂了,我特前来无禅寺奉告心木师叔!”
秦元庚道:“我三人深夜拜访,是为了感激阿苦小兄弟为我等带路进山,不想叨扰了前辈,有些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