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镒与鲍信俱领命告别而去。
白圭叹道:“老夫本来觉得流贼皆是穷寇落草之人,不想另有你如许的豪杰之士,如此观来,莫非已有很多江湖豪杰襄助流贼了么?”
叶知秋将天龙刀收鞘道:“蒙白大人不嫌弃,不罪我刺杀之过,反帮我密查义兄妹下落,但白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德高望重,鄙人只是飘零江湖之人,朋友不敢妄称,但若白大人今后有何事需求叶某,只要不违侠义之道,鄙人必当效力!”
白圭令李文城出去,只见李文城身着金色飞鱼服,外罩圆领甲,头戴六甲神盔,挎刀而立;
叶知秋低声喝道:“若敢喊叫,立时便成果了你的性命!”
叶知秋当下谢过白圭,细心谛视着那白圭命人去传唤李文城,并无非常!
“呵呵”白圭笑道:“我与你父同朝为官,了解多年,文城贤侄不必如此多礼!”
白圭久在朝堂,如何听不出叶知秋话中意义,当下一笑,也不在乎。
二人正可有可无的闲叙,门外禀告锦衣千户李文城求见。
只因白圭在旁,未敢有异,向白圭见礼后站定道:“却不知白公唤下官前来有何叮咛?”
白圭收了笑容,长叹一声,自语道:“雄师交战,粮草糜费之巨、军卒毁家之数,若前番皆用于优抚流民,何来此祸!?只愿此战以后,朝廷有悟,我大明百姓,断不能再受这兵祸之苦了!”
白圭轻哼一声道:“自古武林江湖皆为大明朝廷所用,不想却还是有与流贼同道、涂炭生灵之辈!”
叶知秋心中一动,如有白圭互助,此事反而轻易很多,只需让他唤来李文城一问便知,白圭仁义忠孝,定不会使诈;即便有诈,本身便却在白圭近旁,倒也不怕甚么,当下便将解刀山庄秦府惨事与本身此行目标说与了白圭!
叶知秋自藏身侧室,闻听三人所言,心中也是感喟不已,人言这白圭仁义豁达、有勇有谋、官声颇好,看来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