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的时候,天狼已经跟着林武星和一众喽啰们回到了羊房堡,这里乃是一处典范的匪贼盗窟,建在东城边的羊房山上,上盗窟的通路只要前山的一条羊肠小道,宽不过二人并行,盗窟顺着这条小道设了三道卡,每道卡都筑着两丈高的寨墙,上面来回有喽啰巡查,看这些喽啰多数挎弓持叉,看起来象是山中的猎户,只是一个个固然孔无有力,却全无气味,看起来并非武林妙手。
天狼赶紧大声应道:“三爷,小的来了!”他趁便低声对李三根儿说道,“兄弟,好自为之,改天再聊。”
这李三根儿上山也就两个月,也是前一阵从晋南运城一带逃荒过来的,跟天狼这伙儿人一样,一样是喝了粥后上山当夫役,听他说上了山后就是得卖力修寨墙,本来山上只要顶部的那处盗窟,这两个月才在山道上又加了三道哨卡,乃至路过第二道哨卡的时候,李三根儿还高傲地指着哨卡右边的那一排木桩子。说那但是他修的呢。
天狼暴露一副恍然大悟的神采,但又抓了抓头:“白莲教?如何我们盗窟跟白莲教结上仇了呀?这点我还真不晓得呢。”
这一起上,其他新人看着天狼的眼神里多是佩服与恋慕,而那些满眼都是妒忌的喽啰们也都不敢象薛平那样地再藐视天狼。起码面子上都对天狼客客气气的,另有个长得短小精干,一脸媚态的喽啰,名叫李三根儿的。这一起都主动跟天狼拉起了家常,问东问西的。
天狼晓得武当山的防备是有着各种明暗哨,另有构造动静的,固然阵势没有这里险要,但各种短长的构造埋伏,足以把夜探武当的妙手打成肉泥,或者是射成刺猬,但这类构造他在羊房堡没有看到,这里只是个标准的匪贼盗窟,看起来近在面前的白莲教突袭,他们是很难抵挡了。
李三根儿摇了点头:“传闻不是,上个月上山入伙的蔡大胆儿是晋中五台山的人,他看到白莲教上个月灭他们那边的黑云寨时,打头阵的竟然是豪杰岗的魏通天魏大当家,也一样是不避存亡地冲在最前面,看起来魏大当家也是给白莲老祖的妖法洗脑啦。”
天狼吐了吐舌头:“这么凶啊,那还是算了。”
李三根儿看了一眼四周。用心拖慢了脚步,等前面的人都离得远了点,才低声道:“兄弟,我看你新来,却获得了三当家的赏识,这才奉告你。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啊。这盗窟上的三个当家固然结了兄弟,但相互间干系不是太好,也都有本技艺下的一帮人。”
天狼晓得阿谁李二傻子必然是给炼成毒人了,心中黯然,但仍然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如何回事?一个傻子进了白莲教就成了杀人不眨眼?”
天狼哈哈一笑:“如果打白莲教,我倒是肯,娘的,这帮神棍可把我们怀来镇祸害得够惨,兄弟,没啥好怕的,我看我们盗窟这戍守,白莲教来了也不消怕。”
二人说话间,渐渐地走进了第三道哨卡里,林武星正站在大门口,对着天狼喝道:“刘三愣子,如何走路跟个婆娘似地慢腾腾地拖在最后?”
李三根儿还说他是木工出身,大头领登时太岁杨春看他木工活儿做得不错,人也挺机警,就免了他劳役的差事,让他当了一个小头子。带着十几小我修哨卡,等这第二哨卡修完后,李三根儿也正式转成了杨春部下直属卫队的一个小队长,还是管着本来的那十几号人。
天狼听得挺奇特,问道:“你们也不过才上山几天,又不会甚么武功,如何就当上大头领的直属卫队了?还是小头子?”
天狼倒吸一口寒气:“全杀了?”
李三根儿摇了点头:“你是没见过白莲教的短长,我之前在运城的时候进霍山砍木时,可见过白莲教攻破我们那边的霍山豪杰岗的景象,那白莲教徒可都是邪气得紧,我同村的李二傻子给他们抓了去,我看到他也给派去打豪杰岗了,娘的,箭射到身上就跟没感受一样,还是向前走,这小子平时打斗都怂,那天我看他拿刀杀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