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四摇了点头:“这羊房堡的山贼们平时还算端方,普通只劫财,不杀人,更是给东城的官府使了很多银子,以是官府也懒得管他们。本年我们山西遭了大灾,狗官都不肯开仓放粮,以是这些山贼打着城里乡绅的名义开粥厂,他们也乐得给本身省费事。”
马老四拉住了天狼,摇了点头:“兄弟啊,你有所不知,这羊房堡年前回绝了白莲教的招揽,这两年白莲教在山西空中儿上铲平的盗窟绿林也有十几家了,羊房堡却因为跟官府的干系不错,另有不是身处要地,以是一向能保持独立,一个月前,传闻白莲教放话,四十天内就要灭掉羊房堡,以是那几个当家的大王急了,就到处招人上山助守,以壮阵容。”
天狼的眼中闪过一丝镇静:“哈哈,本来是如许,老子早就看白莲教不爽了,村里也有好几个熟人进了白莲教的粥厂就没返来,有机遇跟他们干,太好了!”
天狼心中一阵苦楚,刚来山西的时候,他看到这类路有饿死骨的时候,止不住的悲伤和气愤,也曾把本身的口粮分给奄奄一息的人,但这一个多月来这类征象看很多了,也就垂垂地有点麻痹了,对于“官逼民反”这四个字也有了更深体味。
天狼摇了点头:“当官儿的说,那边是边关重地,仓里都是军粮,如果开仓放给我们这些浅显百姓,蒙前人打过来从戎的就没的吃啦,我们家不是军户,就只能和其他浅显人家一起结伴出来逃荒,没想到出来没几里地就碰到了强盗打劫,夜里一片混乱,我跟火伴们走散了,就只能一小我持续上路啦,也不晓得我的同亲们现在是死是活。”说到这里 ,他一脸的黯然,都将近落下泪来。
天狼歪了歪嘴角:“哼,别人都怕白莲教,老子可不怕,看到他们那帮神神刀刀,装神弄鬼的把戏就想吐,白莲教在怀来那边也开了粥厂,就是传闻了出来后有去无回,我才逃出来的,这羊房堡如果也是白莲教的部属,做一样的事情,马老伯,那我可就不去了。”
马老四和天狼一边走着一边拉起了家常,天狼看着路上到处可见,三五成群的饥民,叹了口气:“想不到不止是我们刘家村逃荒,竟然有这么多人都遭了灾,四叔,你们马家坡不比我们怀来就在边关上,也没法过了吗?”
马老四摇了点头,苦笑道:“上个月闹了蝗虫,春季种的苗全给啃了,这但是颗粒无收啊,刘兄弟,你们怀来镇但是军府重镇呀,就算遭了灾,莫非官府和驻军都不开仓发粮的吗?”
天狼问道:“那他们要招我们这些帮不上忙,又不会武功的饥民做甚么。我听平话先生说过,只要天下大乱,有人想造反的时候才会这么干。”
天狼心中暗喜,这帮人恰好要去本身的目标地,跟着他们一起混,倒也省了本身很多事,他脸上摆出一副欣喜的神采:“真有这类大善人呀,太好了,奶奶的,狗官们都没这么美意。”
但他还是对马老四的答复不完整对劲:“老伯,就算我们想上山落草,但是就我们这类不会武功,又饿得连路都走不动的,这些山大王要我们做啥啊?”他说到这里,也抬高了声音,脸上摆出一副奥秘的神采,“我传闻白莲教也常常施粥,让贫民们入伙,但是出来的人都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传闻是给拿去炼了药渣,这羊房堡该不会也是如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