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的火线传来一声高宣的佛号:“阿弥陀佛,展大侠所言极是,夏大人,只怕这回此二人不打出个胜负,是没法停手了。”
夏言这会儿已经醒了,看到本身身前的展慕白面色凝重,问道:“展义士,现在如何了?司马义士如何与这锦衣卫象是要脱手的模样?他们的身上如何都在冒气?”
展慕白奇道:“皇上只是让您返京调查,您为何感觉这回就要大祸临头了呢,一起之上您一向跟我们说此次不过是跌个小跟头,很快就会爬起来的。”
展慕白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人,点头叹了口气:“只怕已经来不及了,阿谁锦衣卫天狼功力高得超乎设想,只怕陆炳的武功也不比他强,师兄已经尽力防备,这时候底子不能停下内功,乃至不能受任何的滋扰,不然只会气血倒转,满身经脉尽断而亡。”
展慕白沉默无语,低声道:“夏大人,您是忠臣,即便这回被昏君和奸臣谗谄,今后总有昭雪昭雪的时候,不管如何说,圣旨上没有撮要带您家人回京的事情,我们总要拼一下,给您和曾大人家留下忠良以后才行。”
“都怪我一时不慎,太粗心了,这回铁证如山,说甚么也完了,你们这时候如果再想带着我们的家人逃窜,那反而会让圣上动了杀心。展义士,请你快点让司马义士停下,如果再落得个抗旨不遵,进犯公差的罪名,只怕要连累到你们了。”
天狼的眼睛透过红紫相撞的刀光剑气,紧紧地盯着劈面的司马鸿,他手中的刀势已经变了十余种,而司马鸿也变了十余招剑招,两人虽未脱手,但这起手势上已经是分毫不让,这架式一看就是第一招就石破天惊的尽力一搏。
展慕白头都没有回:“智嗔师父,打完了吗?”
夏言叹了口气:“都怪老夫做事不密,中了奸人的暗害,还扳连了各位侠士,现在圣意已明,这回老夫有死无生,展义士,请你跟司马义士说一下,请他不要脱手了,徒劳无益。”
“幸不辱任务,杀敌一百三十四人,我方丧失十三人,伤了二十一个,现在敌方已经撤离,鬼圣和王子乔都受了伤,贺青花见势不妙最早跑了,只可惜魔教的总坛卫队断后,禁止了我们进一步的扩大战果。”
智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点了点头,他的身后已经站了两百余名伏魔盟的妙手,个个也是一脸沉重,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线的两名绝世妙手。
这些年来,司马鸿遭到师父,师娘和师妹之死的庞大刺激,脾气大变,残暴嗜杀,对魔教与巫山派中人动手毫不包涵,死在他们二人部下的邪派妙手足有上千,华山双煞成为每个邪派中民气头的最大恶梦,而在其进犯巫山派的过程中也多次和锦衣卫比武,也是以恨上了锦衣卫中人。
夏言长叹一声:“展义士,主上多疑,他应当一早就把握了我和曾总督手札来往的证据,乃至也把握了我一向帮助你们正道人士对抗邪魔外道的行动,这些在他眼里都是阴养死士,交友边将的谋逆之举,但他此次只是先杀曾总督,再罢我的官,让我离京,就是想看我是不是跟你们有联络,是不是带着曾总督的家人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