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苍山耳语 > 第14章 惊奇的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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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含混把树枝拐杖敲得柜台邦邦响,说:“葛亚丽,这是新中国,不是旧社会,别想着剥削,吸我们的血。”

葛亚丽送给他一对白眼仁,嫌弃地说:“呸,少跟我来这一套,吸你的血,吸你的血我都怕脏了嘴。”咣当,她把酒瓶蹾在柜台上,“最后一次啊,下次再来打酒,拿现钱,真是的,你妈整天给人看外科病,诓多少钱也不敷你祸祸的。”

“喂,干吗呢?”庄小凤大声喊道,同时快速挪动麻酥的腿,一瘸一拐地向那人跑去。

乔福林说:“一会儿我回村喊两小我,帮我搭个窝棚,今后我就吃住在地里。”

“咋的,你这是军事禁地啊,我咋就不能来了?”庄小凤瞪了他一眼站起来,脚脖子疼得直呲牙,她瘸着一条腿,唤着黑狗走了。乔福林俄然笑了,对着母亲背影大声说:“感谢妈,帮我抓好人!”

葛亚丽正想给他打酒,听他这么说,很响地把酒瓶蹾在柜台上,说:“少给我上纲上线,你欠老娘的钱,是剥削我,吸我的血,现在却反咬我一口,如何的,想认账啊?”

徐锡坤说:“那是在明面,如果早晨呢,黑灯瞎火的,这么大一片地,前边又是河套,野蒿子一人多高,让你着道还不轻易。如许吧,‘枪弹’的两个崽子,我送给你了,他们但是看青的好帮手啊!”

一天午后,庄小凤来到葛亚丽小卖店,买了刀烧纸,一把香,就来到乔福林菌地。“秋子”像个忠厚的仆人,伸着舌头跟在前面。才两天不见,菌袋上的黑木耳就长大了很多,并逐步看出耳朵的形状。庄小凤心中窃喜,夹着烧纸向菌地下边的河套走去。河套边长满了富强的红毛柳和野核桃树,到处都是畅旺、富强的野蒿子,庄小凤点着烧纸和香,噗通对着率宾河和观音岭跪下去,默念叨,求求观音岭山神和率宾河河伯,保佑我儿子的黑木耳顺顺铛铛,没病没灾,健安康康,千万千万保佑他啊,如果大林子的黑木耳歉收,我,我我甘愿吃一辈子斋。

“唉,傻孩子,”庄小凤感喟一声,瞥了乔福林一眼说,“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二含混是嫌你和莲蝶走得太近,内心记恨你,才来搞粉碎的。”

乔福林说:“没事的,就我这体格,在军队还是擒拿搏斗标兵呢,普通两三小我近不了身。”

庄小凤抱着“秋子”,轻柔地给它揉摸,一边不迭声地谩骂二含混,说:“不能便宜了这个杂种,大林子你得报警,让公安来抓他。”

乔福林俄然明白了,本来这家伙对莲蝶贼心不死,还想着破镜重圆,但被莲蝶峻厉地回绝几次后,见她起早贪晚地帮忙本身,心生愤懑,觉得莲蝶那么果断地回绝他,是因为本身横刀夺爱,她才铁了心的。

当然,庄小凤内心偶然也是偷偷高兴着的,特别看着菌袋上一每天开端冒芽,像破壳出蛋的小鸡小鸭,啄破蛋壳,探头探脑钻出来的模样,老是让她内心莫名地生出一种幸运滋味。

葛亚丽一把抢过酒瓶子,说:“嘴硬是吧,那好,你有章程别来我这赊酒喝,我也懒得剥削你这个二流子。”

“秋子”感遭到仆人的气愤,狂吠着朝二含混撵畴昔。庄小凤一边追撵,一边大喊,“来人哪,抓好人啊,来人哪!”但是,中午的郊野除了暖暖的东风,以及一两声翠鸟的鸣叫,仿佛甚么也没有,只要她沙哑的呼喊声。庄小凤目睹二含混的身影消逝在河套富强的柳树丛里,累得拄着膝盖站在地里喘粗气,心脏砰砰砰狂跳,仿佛要跳出胸腔。俄然,火线河套里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传来“秋子”的哀鸣声。庄小凤不顾统统地朝柳树丛跑去,嘴里呼喊着黑狗的名字。

二含混躺在草坡上,想起刚才本身在乔福林菌地上的“豪杰浑举”,面前呈现菌袋翻飞、分裂的场景,内心俄然好受了些,仿佛他踢飞的,踹碎的不是菌袋,而是乔福林,因而他又兀自笑了,解恨,太他妈解恨了!他想,如果不是庄小凤俄然冒出来,他必然会在这个中午把那两万袋菌袋都踹碎了,看你他妈的乔福林还咋嘚瑟,挣钱?见鬼去吧!恐怕到时候你哭都没处所哭去吧。哼,徐莲蝶,到当时,你指不定得有多悲伤呢,你俩忙活了一冬带半春,那可就瞎子点灯,白搭蜡了,而乔福林投出来的一万多块钱,也得他妈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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