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亚丽麻达他一眼,说:“不要觉得纹个身,拿着把破刀子就是黑社会,奉告你,在柞树村不好使。”
纹身青年站起来,裤管上还往下滴落着尿液。
纹着蝙蝠的青年说:“好,既然你要说闲事,咱就说闲事,我们是来收木耳的。”
那青年走到葛亚丽身边,说:“臭娘们,你他妈翻啥白眼?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大徒弟接过鱼篓,手里攥着的菜刀拍得鱼篓啪啪响,说:“我的切菜刀早上刚磨好,缓慢缓慢的。”说完他瞪了前边的一个纹身小青年,“好狗不挡道,让开!”
乔福林说:“好啊,”他指着不远处晾晒棚里正在晾晒的黑木耳说,“黑木耳有的是,但得现钱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就在有人惊呼,有人闭上了眼睛,铁棒将要砸在葛亚丽老公头上之际,俄然它偏离了目标,抡空了,接着矮墩墩的青年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接着,乔福林冲畴昔夺下他手里的铁棒,对他们瞋目而视。世人见状,纷繁就近寻觅防身器物,有的拿铁锹,有的拿木棒,有的挽起了袖子。而刚才阿谁大徒弟,则挥动着一柄大砍刀冲了过来。
纹着蝙蝠的青年说:“爷爷不是吓大得,而是闯大的,只要你不怕死,老子就跟你玩玩,弟兄们,弄残他。”
矮墩墩的青年抡起铁棒朝葛亚丽老公头上打去。世人收回一声惊呼,这如果被铁棒砸到脑袋上,不开瓢也得半死。
纹着蝙蝠的青年急眼了,挥动着刀子朝乔福林捅来,乔福林侧身躲过,挥起铁棒把刀子打飞,一脚踢在他小肚子上。俄然,人群中收回一声惊呼,乔福林感觉脑后窜起一股冷风,从速前趴遁藏。只见寒光一闪,一柄砍刀贴着他头皮掠过。本来矮墩墩青年怒了,从卡车里抽出砍刀直奔乔福林脑袋砍来。乔福林一骨碌爬起来,握着铁棒与矮墩墩青年对峙。这时,纹着蝙蝠的青年捡起刀子,也包抄过来。
乔福林吃紧跑到工棚前,瞥见一辆蓝色中型卡车停在那边,几个陌生的年青人,团团围住赵毅,一个胳膊上纹了只蝙蝠、剃秃顶发的人,抓住赵毅的衣领正要举拳打人。
赵毅说:“他是我们老板,你先把嘴巴擦洁净再说话。”
纹着蝙蝠的青年说:“碍你他妈啥事,滚,别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乔福林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鱼挂子,他把挂子递给一个民工,从腰间解下鱼篓放在一边,对那帮人说:“你们是干啥的,凭啥跑到这里撒泼、打人?”
那小青年碍于世人面前的面子,不想让开,却又惊骇白刃森森的菜刀,因而骂骂咧咧地向中间挪动两步。
乔福林懒得跟他们胶葛,说:“你们不要在理取闹,说吧,啥事?”
乔福林一把抓住他拳头,手腕用力一扭,纹身青年俯下身子嗷嗷叫。乔福林撒开手用力一掼,纹身青年发展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对,不好使!”葛亚丽老公脖子一梗大声说,他把葛亚丽扒拉到身后,企图庇护她。别看此人平时蔫了吧唧,但关头时候却像个男人汉。
纹着蝙蝠的青年大抵没吃过这个亏,手腕被乔福林攥得通红,便龇牙咧嘴甩动动手腕,说:“你他妈弄疼老子了,找死啊!”
大徒弟亮着白刃的菜刀指着小青年,说:“你聋吗?”
“不要!不要砸!”人群收回一阵惊呼声,他们觉得关大壮真要用铁棍把他脑瓜砸碎,因为他们最体味关大壮的品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连野猪黑熊都不怕的主,惹急了,啥事都干得出来。
乔福林看着他手里的刀子,说:“赊账可不可。我们与一些老客户合作了多年,不能违约,更不能让你把柞树村的黑木耳包圆,让你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