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时候,岳凡行住于藏经阁内,细细翻阅着与刀法有关的武功绝学,而夜晚,他便静坐于山岳之颠,每到日出时分,便会吹奏起半段音旋,不知是思念的依托,还是感情的泄满。
说罢,寇斐抽出身后的大刀,毫无顾忌的在空位上舞动起来。
沉吟半晌,岳凡摇了点头道:“我只晓得,刀有锋而利,乃是凶器,为救人也为杀人,我不晓得甚么是‘刀道’,如果非要一个答案,我以为‘刀道’便是‘杀道’!”
……
“小兄弟,我……”葛天风本想留下,可当他看到对方刚毅的眼神之时,想说的话又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去,鼻子一酸,心中欣然若失:“小兄弟放心,我会把他们安然**去的。”
“兹兹——”
“哇!呜呜~~嘎嘎~~”胡不归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在山间回荡,重新站起家子,继而猖獗的扑上前去……毒掌、毒刺、毒雷,无所不消其及!
寇斐心头凛然,暗叹对方杀意之重,随即正色道:“李小子,人有道,刀也有道,杀或许是种境地,但毫不是刀道!在老夫看来,有人才有刀,无人亦无刀,刀便是心,心中有刀便是道,人刀合一便是‘刀道’……”
青冥作伴云,空野飞鸟翔。
过了好久,寇斐长长吐了口气,反问岳凡道:“小兄弟,你以为甚么是‘刀道’?”
刁铭轻摇折扇,浅笑道:“玄儿,每次听着这半段笛声我俄然想起很多之前的故事,心中情感便会不自发的被牵动,就想永久没有结局的哀痛。如此活着,岂不是无尽头的活在痛苦当中?这李岳凡是个聪明之人,为何如此过火……唉~~”说罢一声感喟!
另一方,王充等人面色凝重,那种压抑的氛围令民气头一沉!
风静刀止,寇斐收势而立,直直看着岳凡,后者面露思考:“前辈的刀法由繁至简,这就是刀道的奥义?我从未正式习刀,统统招式都是在实战中悟得,或者说,我的刀法只为殛毙而生,简朴直接……那么,我的刀道又是甚么?”
————————————
朝华晞雨露,滴滴虚含光。
“爻——”
随后,龙俊传音王充道:“老王,待会如果动起手来尽快分开,我和丁毅垫后。”
“滴答……”
“呼~~”
就在世人分神之际,谁也没有瞧见角落一处,姚猛之手腕翻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出一只小飞虫,朝着山林深处而去,消逝在夜幕之下。
狼籍的大院中心,一个高大的“血巨人”耸峙于此,四周之人无不骇然!
嵩山之颠,朝霞云起,幽幽古木,千载不衰。
寇斐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眉头紧皱……寇斐号称“刀痴”,对刀的熟谙不成谓不深,就算全部天下也再难找出与之并肩之人。但是现在,他沉默了。
这些天来,数十种绝世刀法在岳凡脑海中闪过……菩提刀法、破戒刀法、慈悲刀法、燃木刀法、一起单刀、达摩刀、禅门刀、四门刀、缠头刀……
刀风狂暴,日月无光!目炫狼籍的招事,灿艳的刀影,澎湃的气势,岳凡观而为之动容。
伸手摸了摸怀里,丁毅眉头一扬:“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转念间,岳凡缓缓朝着山边走去,这些天来,终究第一次握住岩石上的战刀。
“嘤——”
“李小子,这就是我之前所发挥的刀法。如何?是不是很短长?哈哈……”闪动的刀光中,寇斐对劲一笑,而后顿声道:“接着看……”
“轰——轰——轰——”
王充一愕:“胜不了,‘毒隐药王’那故乡伙还能对付,可那大师伙没有一点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