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拿针滑过甚皮,小声跟阿香嘀咕:“你说,她都来了三日了,如何没人来拉她去帐里服侍?之前有不过她一半姿色的,也早抢破头了,副将那边也送几次了。”
那女子捏着针柄不断手,说:“备着一些,反正不是好事。都跟你似的,要用的时候孔殷火燎地赶,那样儿舒心?”
姜黎听着兵士腰间刀鞘撞击铠甲的声音,默吸了口气,抬起好似灌铅的脚根,弯了腰往帐蓬里去。阿香跟她干脆的时候说过,服侍这些军爷的时候,依着他们的爱好性子来,乐乐呵呵的,都高兴。别沮丧着一张脸,叫人瞧了就不欢畅。
说罢了这话,又道:“你又去跟她说那些做甚么?白搭口舌不是?你瞧人家那样儿,要你操心么?你竟瞧不出,她瞧不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