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这时抬起一向低垂的头来,挽着衣袖,轻提玉腕,夹起一筷子的素炒笋尖,放到了老祖宗的碟子里,柔声道:“老祖宗不必自责,彼时我年青尚小,不懂母亲的苦心,嫁畴昔后,才发明王昆的确是个好丈夫,是我没有福分,在王家惹下大祸,也屈辱了萧家的门楣……现在被休,皆是我咎由自取,寄父娘甚么事?这两年一向没有回门,一则是丈夫体弱,身边一时离不得人,二则是因为出嫁前母亲曾说过,如果无事最好不要返来,免得滋扰了大哥领受店铺的心机。我的心内,是不时惦记取祖母您和爹娘的,真是不敢有半点的痛恨之心。”
萧珍儿从小就是个略缺些心肺的,说这话时,是至心实意地忘了当初是娘亲逼迫着六妹嫁人是那一节旧事了。
萧家固然是经商的人家,可毕竟处置的乃是玉雕这类高雅的谋生。是以屋内的的安排也较于那些商贾之家高雅很多,一派富朱紫家的平和之气。
直到厅堂里声音更加的混乱,才微微一福道:“是袁玉珠的不是,不该给府上增加烦乱,便不再多作叨扰,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