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晓得本身的名字就叫八卦的八卦，估计是听到了黎昱杨在叫她，在他怀里伸了伸懒腰，翻了个身，肚皮朝着他，伸爪和黎昱杨的手玩了起来。
走进浴室的黎昱杨翻了个白眼，呼啸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我一个刚睡了两个小时不到的人看着像晓得的模样吗？”
不过哪怕是就寝不敷，案子还是要查的，既然有了死者身份，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有方向了。想到这里，黎昱杨筹算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去局里。
门外的八卦还觉得两脚生物在卫生间里遭受不测，不断地用爪子挠门，玻璃被她挠得‘咯啦咯啦’响。
大脑快速开机的同时，手边持续的振动让他下认识抓起了手机。和来电铃声相配的，来电的备注是‘财神爷’。
电话那头的诸葛贺听到了刚才的动静，“没出甚么事吧。”
那只毛色乌黑发亮的小母猫，看到黎昱杨没有要经验她的筹算，悄悄地从纸箱子里出来，蹑手蹑脚地走近铲屎官，用头密切地悄悄蹭黎昱杨的小腿，像是要讨要抚摩。
黎昱杨拿出扫把，扫着地上的猫粮，“前几天，楼下小区里碰到的一只黑猫，看着挺有缘，就抱回野生了。”
照片上的黑猫侧着头，头顶上黄色的光打在她的毛上，光就像被吸进了深渊里，照片基调是黄色的，但黑猫就是玄色的猫，极致的玄色，就像漂泊在另一个图层上。
下一刻，近在天涯的舔舐声音在黎昱杨的耳朵里引发了感官爆炸，除此以外另有毛茸茸和湿哒哒的触感，让他一刹时从睡梦中复苏了过来。
“来张照片看看。”诸葛贺毫不客气地要求。
诸葛贺的声音持续传来，“死者是六梨镇上一所小学的数学教员，客岁玄月刚入职，更成心机的是甚么你晓得吗？”
“看到了，不是门生闹出的事吗，”黎昱杨回想起，昨天下午路小北跟他提及，那件骇人听闻的霸凌事件，“现在的小孩都如何了，刑讯逼供都没有这么狠，都不晓得家长是如何教的。”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了本来安静的湖面，腾跃的水花和出现的波纹都在提示他，有的伤痛不成病愈，像风湿一样，每次雨天都会让他模糊作痛。再细心看那张照片，背景里桌面上放着两个定制的情侣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