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许,柳太妃不由痛快:“你竟还保护她,知不晓得她害得你多惨?”
“但是你不利啊,托生在她的肚子里!”柳太妃哼了声,持续说前面的事,“就在她筹办入宫的时候,俄然发明有了你。想想当时她有多发急吧,即将进宫当太子良媛的人竟然有了别人的种,到时候欺君之罪压下来,我们百口都完了!逼不得已之下,她喝了打胎药……”
果不其然,柳太妃看向明德帝,嘲弄道:“庆哥哥,你还记得那杯酒吧?很不刚巧,那杯酒是你替他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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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妃很想驳归去,但是看到她手里的剑,缩了缩。
话虽如此,可要不是柳太妃去潼阳挑破他的出身,燕承也不至于这么快生出异心。一步错,步步错,直到铤而走险,再也回不了头。
柳氏与明德帝这桩旧桉,实在有一个枢纽是不通的。既然柳氏千方百计想进东宫,又如何会跟当年的昭国公世子有了本色的干系?并且她手头另有定情信物在,申明两人确切到了谈婚论嫁的境地。
再厥后的事,不消她说了。
“你想到了?”柳太妃赏识他惨白的神采,“没错,这碗药差点把你打下来,姐姐遭了很大的罪,好不轻易救返来,大夫奉告她,她再也受不住药性,再打能够连命都没了。没体例,我们只好打通太医,说她生了病,送到庄子养着,你才有机遇出世。”
“这就是她干出来的事!”柳太妃目光怨毒地瞪着他,“她为了进东宫,想生米煮成熟饭,谁晓得弄错了工具。彼时你父亲已经和你嫡母在议亲了,出了这事,两家只好作罢,转而求娶她。她当时也死了心,既然进不了东宫,只能退而求其次,老诚恳实嫁去昭国公府。”
他不由看向皇后。她的表情和他一样庞大,两人默不出声对视了一眼,最后化为一声苦笑。
说到这里,她又神经质地笑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我真没想到,你连熙儿也杀了。她连我都叛变,却为你到处摆脱。”
帝后二人都没说话,燕承却忍不住了,他双目赤红,厉声喝道:“你胡乱编排甚么?不过是欺负我母亲已死,没人戳穿你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