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执起一杯茶浅啜一口,不置可否,幽深的眸眼渐渐眯起,眯出一抹森冷的神采。
“我在太子府的侍妾固然很多,但是因为我‘克妻’的名头,以是没有女人敢靠近,而这个女人竟然顶着暮雨的脸试图勾引我。”南宫凌冷哼一声,眸眼一抹阴沉过境,那里另有之前芝兰草般清贵气味和恹恹的病态。
荣嬷嬷唯唯应是,但是却用手摸着还未消肿的脸目露凶光。她是将军府当家主母的陪嫁丫头,在府中横向霸道,风景了二十年,现在夫人却让她吃了这个哑巴亏。不可,这个亏必然不能白吃。夏贱人,这个仇,我必然要要报!
只是他每喝完一羹匙药,唇角都会紧紧抿着,仿佛有一些难忍,有一些无法。
睨了荣嬷嬷一眼,荣嬷嬷仓猝四周看看,即便这房间就她们两人,还是当即低头靠近王夫人的耳朵,乃至还用手笼着嘴小声说道:“据眼线所报,夏贱人的婢女翠儿曾偷偷埋掉血手帕。老奴悄悄挖出来看过,手帕的血渍变黑变紫,可见夏贱性命不久矣了。”
南宫凌闭眼,长呼吸,终究平静了。
“哎,谁那么不长眼,惹到你真是自掘蚊墓了。”
南宫凌长得极其漂亮。五官精美的就是最好的画匠都不能将其勾画出一分神韵。眉若远山,眼如墨玉,鼻若悬胆,气度高远清华,好似芝兰草淡雅脱俗。只是枯黄的神采看着让民气疼。但神采并没有粉碎他的精美,反而更显他华贵中流出的淡淡哀伤。
南宫凌斜睨来人一眼,不耐的翻身下床,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别人的细作你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