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本日,何必当实。”曹冲摇点头,叹了口气:“还等甚么呢,我晓得你有一匹好马,能日行千里,这时也别藏着了,让人立即把他们叫到荆州来吧,抢在杨沛前面出来,幸许能逃过一难。”
曹操笑了半晌:“你来得恰好,邺城就是没有你如许的能臣,才乱得阿谁模样,你别服刑了,立即清算一下启程,回邺城去做个邺城令,好好清算一下那些竖子。”
“另有三年。”杨沛不觉得然的笑道。
“杨孔渠,不成胡说八道,公子请你上车,你还不晓得本身身份了?”周不疑在一旁厉声喝道。
“恰是父亲常常提起的杨孔渠,我明天去校场,正都雅到他了。”曹冲一边笑着,一边让人召杨沛出去。曹操看了一身刑徒衣服的杨沛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孔渠,如何搞得这么狼狈?”
杨沛看了他一眼,不屑的一笑:“周元直莫怕,我晓得谶纬入经是光武天子做的,不过,真要光武天子活到现在,只怕他也会悔怨的。”
曹冲捡起竹简看了一下,心中笑了,曹丕这招玩得好,让曹洪这些人的后辈出来闹,用心做出一副怀旧情没法下狠手的模样,拼着让曹操骂两句,也要让他们把火烧得大一点,然后再来个大义灭亲,让你有苦说不出。欲擒故纵啊,高!
“就为了一件小事,你就能拿棍子打督军?悔怨吧?”曹冲端起酒杯调笑道。
“仓舒,你来得恰好。”曹操正满脸肝火的看着趴在他面前的曹洪和刘勋,一大卷竹简扔在地上,扎绳已经摔断了,几片简扔得到处都是,曹洪的头上红了一块,好象是被砸中了。
“叔父,不是我说你,我都已经提示过你了,如何还这么不谨慎?”曹冲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着他们两个穿得厚丰富实的棉衣,“父亲要下江东,你又不是不晓得,这冬衣如何到现在不到?正清这么大人了,这点轻重也分不清?当初我让你把他带到火线来,你舍不得,现在可好。”
“大胆!”周不疑脸都吓白了,举起马鞭就要抽他,却被曹冲拦住了。他有些胆怯的看了四周一眼,见满是曹冲的亲信,这才放心了些。他靠近马车抬高了声音说道:“杨孔渠,诽谤光武天子但是要杀头的,你不怕死,也不要连累上公子啊。”
第二节 杨沛
“哦?”曹操见曹冲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由奇特的笑起来:“是谁啊?你这么有掌控。”
“来,上车来和缓一下。”曹冲招手让他坐到一旁,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鞭子扔给一个虎士,冲着米大双使了个眼色,米大双赶紧从车旁特制的小炉上热着的酒壶里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酒来递给杨沛。杨沛吃了一惊,赶紧双手接过,有些不敢信赖的看了看手里的酒杯,又看了看一脸浅笑的曹冲。
杨沛见曹冲一向没有应他的话,只是那么笑着看着他,心下也定了,也不再多说甚么,只是悄悄的看着内里。马车进了城,到了当年的荆州牧府,现在的丞相行营前,曹冲下了车,对拱手道别的杨沛说道:“跟我来吧,丞相大人一向在找你呢。”
“无他,唯竭经心力,奉宣科法罢了。”杨沛朗声应道。
“好!”曹操赞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曹洪和刘勋,哼了一声,又回过甚来对杨沛说道:“我要在荆州呆一段时候,你到邺城第一件事,就是立即让他们把粮草和冬衣送过来,我不能让十几万的将士饿着肚子,穿戴单衣去兵戈。你要多长时候?一个月够不敷?”
“诺!”杨沛抱拳应是。曹操立即让人写好了号令,杨沛就在丞相府换了衣服,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带着一个新赐给他的侍从,也不坐车,讨了两匹好马立即上路。走之前,他对特地送他到门外的曹冲说道:“杨沛大胆,敢将尚在营中的妻儿拜托给公子,丞相大人赏的那些东西,也请公子带给我那山荆,沛这就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