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果要与曹丞相对抗的话,是不是先把母亲他们送出去?”
“曹丞相不在营中。”
“兄长,你这是?”文杰不解的问道。
文聘看着文休走了,有些失落的抚着腰间的环首刀,刀是刘表派他来宛城时亲手送给他的。
文聘一抬手禁止住了文休持续说下去,他站起家来看了一眼诸将:“现在刘荆州还在,我们不要想得太多。就算刘荆州真的不在了,不管是哪位公子继任,我们都是荆州的人。这宛城……也还是刘荆州的宛城。”他冷冷的扫视了一圈,“我晓得诸位担忧家人,我文家上百口也在宛城,诸位还是管好本身的人,没有我的号令擅动者,乱我军心者,别怪文某刀不认人。”
第七节 文聘
“你呀……”文聘有些绝望的摇了点头,这个弟弟就晓得拿刀杀人,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没有甚么长进。“曹丞相的大旗虽在,但是你看到别人的吗?城外固然有十三万雄师的营帐,但是你重视过没有,前几天就到了的张辽、张郃、于禁等人你看到没有,看到的只是曹洪,史涣、冯楷这些人,那三位都是曹操部下的悍将,哪次兵戈不是他们冲锋陷阵?此次如何一个都没看到?”
文聘扭过甚看着文杰,不由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文杰有些难堪,摸着脑袋不晓得本身错在哪儿了。
“他们等得,我天然也等得。”文聘俄然有些落寞的笑了,重新拿起那封劝降信打量了半晌,又看了看落款,嘴角扯出一丝不平:“曹公贤明,生个儿子又是这么聪明,这老天太不公允,刘荆州身为八俊之一,又是皇室宗亲,如何恰好生了个那么两个儿子,一个诚恳得近乎无用,一个笨得象头猪。天道不公啊,这荆州,只怕不再姓刘了。”
“子烈,你别说了,你们想甚么我都晓得。曹军将宛城围得水泄不通,斥侯都派不出去了,如何将人送出去?他们担忧家人,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岂有不担忧家人的事理。”文聘叹了口气,寂然坐下:“只是刘荆州付我重担,眼下环境未明,我岂能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不是有三天刻日吗?让他们先做好各自的事情,统统都等三天以后再说吧。”
文聘看着诸将闪动的眼神,晓得他们在想甚么,却也没有禁止,玩弄动手里的青瓷茶杯,透过飘缈的水汽看着舆图默不出声。诸将面面相觑,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一时都不晓得说甚么才好。
“诺!”文休大喜,赶紧施了一礼走出后堂。
文杰瞅了一眼那封信,摸索着说道:“兄长,这曹丞相看来也晓得大哥的短长了,这城也不攻了,想招降兄长了?”
“不会吧,襄阳城高大坚毅,曹丞相就算是杀到城下,恐怕一时也攻不下城池,再说樊城另有刘备呢。”文杰拽着下巴乱糟糟的胡子,看着舆图上的襄阳,又看了看宛城,眼里俄然放了光:“兄长,如果他们攻城不下,我们这里一截断他的后路,只怕兄长要立一大功吧。”
文休的文聘的养子,本来是宛城文氏家属里的一个小支,当年文聘结婚多年未生子,便收养了他过来持续家业,哪晓得文休过来以后,文聘的夫人又生了儿子文岱,今后他文休就成了多余的。不过文聘并没有虐待他,这些年一向把他带在身边,对他比亲生儿子文岱也不差一丝,对他非常信赖。
本身这些人,如何能够是他们的敌手,要不,还是降了吧,别闹得跟叶县的夏炜一样,身故城破,最后还被人屠了城。一想到屠城,他们不由担忧起来,本身的支属固然在宛城外的庄园里,但是小妾甚么的都在宛城呢,另有本身积累了多年的那些财帛,总不能全成了曹军的战利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