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又茫然的摇了点头,照这么说,这大汉朝也就是个空壳子,怪不得越打越穷的,段纪明固然打了大败仗,却没有落个甚么好,除了替阿谁昏君桓帝挣了个听起来还不错的谥号。
“将军,这个水排真是个好东西,不知可否在许县宫里装上几架,今后宫里的米也不要人舂了,能够省很多人力。”耿纪笑眯眯的看着曹冲,指着韩暨发明的水排说道。曹冲还没来得及答复,耿纪叹了口气又说道:“少府没钱,能罕用一小我也是好的。”
“大人何出此言?”曹冲立即听出耿纪话中的意义了,这是替天子在哭穷啊。
“说你傻你还不信,一看到钱,你就一点不象个天赋少年了。”荀文倩一边说着,一边替曹冲脱去外套,将他往内里推了推,取过一把扇子扇着:“从伯不是说了吗,上层的物事送给陛下,这甚么是上层的物事还不是由你说了算?你就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少选一点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你情愿送多少,那就是你的情分了,如许又不驳了天子的面子,又没多费钱,岂不是分身齐美?”
“将军有所不知,初平以来,诸郡烽火连连,固然经丞相大人力挽狂澜,可大汉已经是满目疮痍了,人丁残落,赋税天然就少了。更何况这几年一向没停着兵戈,荆州、关中都在打,北边鲜卑又不安宁,丞相府一向捉襟见肘,陛下也不能视而不见,这些年宫内能省的都省了,就连皇后皇子的衣服,都是穿的旧的,要不是将军方才送去百匹蜀锦,只怕本年的祭郊皇后还得穿十年前的冕服。”耿纪滚滚不断的诉起了苦,大要上说天子有多俭仆,实在话里话外说的是丞相府对天子有多不刻薄,剥削天子的用钱,让堂堂的大汉天子活得跟叫花子一样窝囊,连襄阳的一个贩子都不如。
曹冲内心窝火,却又不好摆在脸上,只好哼哼哈哈的跟在前面打着哑谜,贰心道,我可没有承诺你,是荀悦这个老胡涂承诺的,跟我没干系,到时候我不发令,看谁敢给你一个五铢钱。
曹冲表情比愁闷的刘琮还差,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陪着这两个钦差看完了校舍里的展览,再也没故意机去陪他们胡扯了,随便找了个来由就退了出来。伏典和耿纪表情好,倒也没有计算,归正曹冲又不跟他们谈学问,他们也感觉没甚么共同说话,有荀悦陪着就充足了。
荀悦看了一眼曹冲,轻声笑道:“仓舒,你是不是感觉我明天反面你筹议就承诺了耿侍中那么多东西有些不当?”
曹冲怪笑一声:“夫君的坐忘已经大功胜利,今后能够百无忌讳了。”
陈祇顿时来了精力:“见过见过,这是天竺传过来的花,名为白叠子,在益州也是个奇怪物事,一盆大抵要两金的……”
“陛下穷怕了,这才会让耿侍中和伏大人来襄阳,向你这个财主开口,天子做到这一步,也算是颜面全无了,你就多给一些给他,也不为过啊。”荀悦希冀的看着曹冲。
放心你妈个鬼,曹冲暗自骂了一声。当然骂的不是耿纪,而是天子,你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借着这个机遇来要钱了,这哪象个天子啊,直接一守财奴啊,当真是守财奴奶奶教出来的孙子,还是一守财奴。
“一点财物?”曹冲叫了起来:“那起码也得近十亿钱吧?”
题目是曹冲有些不解,这天子才几个鸟人,要那么多钱?前几天赋送畴昔几十车的东西,他一年半载的应当不缺钱啊,莫非就是为了证明一下我是不是忠臣,送钱多就是忠臣?
刘琮赶紧拱手回礼:“不知有何见教。”
荀文倩咯咯的笑着,扭着头躲闪着曹冲贪婪的嘴:“夫君,话虽如此说,你还是和耿大人好好说说,不管如何不能让他感觉我们是在乱来陛下,这前面的仗,还要借着陛下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