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听了,连连点头:“你过奖了,襄阳的新政,到现在已经有五年多了,成绩是有一些,题目出得也很多。你说的都在理,但是看出题目只是第一步,要想处理题目,另有很远的路要走。你能够也晓得,襄阳现在固然有很多敝宅后辈通过读书走上了宦途,但是他们走得很难,大部分官员还是那几个大族的人。这本来是件功德,但是有些事过了头,就不是功德了。我前段时候在兵戈,没甚么心机在这方面,比来才晓得这几年有些官员手伸得太长了些,胃口也太大了些,家属看法,也太强了些。”
“公子的坐忘术又进阶了。”典满俄然赞了一声:“邓徒弟如果听到了,必定又得吃惊不小。”
诸葛均退了一步,在一块小石上坐下,浅笑着说道:“将军夷易近人,均素有耳闻,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如此,感激不尽。”荀文倩浅笑着欠身见礼。
蔡玑掩嘴轻笑,荀文倩白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随后跟上来的刘琮作势看了看天气,讶然道:“现在恰是巳时,要说睡到现在没起,未免有些迟了,要说现在就睡午觉,又未免有些早了,仓舒你固然放心,应当不会扰人春梦的。”
“也不算常常,一月总得有一趟吧,去买些笔墨文具,趁便采买些平常用品。”
“妇人如何了?”蔡玑不欢畅了,上前拉着黄月英的胳膊:“表姊莫要看不起妇人,我家夫君说了,古时候妇人另有当王的,要不姓氏的姓字,如何是女字旁呢,商王武丁的夫人妇好,还能带兵出征,立下大大的功绩。我家夫君请你去,又不是让你做粗活,教教书罢了。何况表姊也不是襄阳学院的第一个女先生,蔡先生已经在襄阳书院教了几年书了,也没看哪个说甚么闲话。”
黄月英笑道:“外子不过一乡野村夫,又曾是将军大人的阶下囚,如何敢当得就教二字。外子并未走远,只在四周闲逛,夫人如果等得,我便派人去叫他返来便是。”
“无趣。”曹冲摇摇手笑道:“这些东西实在无趣,过两天我让人发一道号令,这些生祠一概打消。”他停了停又说道:“你年纪虽轻,见地倒是不低,有没有兴趣出去做点事?”
“如此甚好。”曹冲笑着拱拱手:“有劳有劳。”
至于荆州,百姓们早就不将那点三十税一的税放在眼里了,除了有点料想当中的安然以外,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惊奇,收完了地里的庄稼,年青的男人们该练习的去练习,不需求练习的,要么到城里的作坊里打长工赚点零费钱好给婆娘、娃儿们买点过年的新衣料,有的清算了自家门前屋后种的一些果子去城里卖了,好淘换点平常用品,至于娃儿们该读书的都去读书了。现在荆州地界不但每个县有县学,每个乡、每个聚都会有先生来教,这些先生有的是归隐的名流,有的是不肯仕进的学者,但更多的倒是从襄阳书院出来的毕业生。襄阳书院有个端方,想要通过读经入仕的,必须先出来教三年书,乡里两年,县里一年,然后才由太守府分派到各地去任职,三年一考,按照大家表示安排晋升。
诸葛均一愣,赶紧笑道:“只怕均才疏才浅,不能成事。不瞒大人,刚才所说,大部分都是我家二兄所言,我不过是学舌罢了。”
曹冲随后背动手,晃闲逛悠的走了出去,看着四周的山色、竹林啧啧奖饰,诸葛均有些疑问的看着他,又将目光转向刘琮,刘琮正恼火呢,见到他探听的眼神,强压着不快说道:“有教子平得和,这位是镇南将军曹冲曹大人,这位是他的夫人,颍川荀家的蜜斯,为着要请表姊去襄阳,夫人亲身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