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是派人去过南夏。”陶掌柜颤抖着答道。
吏部尚书赶快进言:“皇上, 方才林彦一口咬定明夫人就是他的亲mm, 并非甚么南夏公主, 现在明夫人却亲口承认了本身曦湾公主的身份,可见林彦的确犯了欺君之罪。而明皓,身为雷霆军将领,颇得皇上信赖,可他却恩将仇报,窝藏朝廷钦犯。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决不能对这些犯了欺君之罪的人姑息呀。”
朱会飞和其他几员出自雷霆军的官员,都随之拜倒:“皇上,臣等也愿包管。请皇上看在明皓多年为江山社稷出世入死的份儿上,从宽发落。”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沉默不语。伉俪情深,誓死相随,面对大家间最竭诚的感情,谁又能不动容。
世人火辣辣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邵相大惊,抬起一脚踹在樊祉屹肩头:“你胡说甚么,老夫何曾写过甚么密信。你在两军阵前杀了夷门释,现在死无对证,就栽赃嫁祸老夫。这清楚是你为了保住你家公主,才想出来的金蝉脱壳之计。”
就在这长久的沉默之际,明皓俄然开口:“启奏皇上,此次南夏兵变,的确有人在幕后主使。我已将叛军首级带回,幕后主使是谁,一问便知。”
世人都偷眼看向高高的鎏金宝座,面色严厉的帝王还是没甚么表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谋反之事,八成与明夫人无关。但是,面对邵相的明白态度,要不要替明皓伉俪讨情,世民气中也在踌躇。
男人却非常安静,朝着她安抚的一笑,抬手帮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怕甚么?我们的儿子天然也不是怕死的孬种,如果皇上真要定你极刑,我们一家三口便共赴鬼域。你那么娇气,没有我和儿子庇护你,鬼域路上的牛鬼蛇神不得把你吓坏了呀。”
世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看向了跪在明磊身边的陶掌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贩子,千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到金銮殿上面圣,自进殿之时起,就吓得哆颤抖嗦的跪在角落里,等候皇上问话。
“你胡说甚么呀,”林婉音再也对峙不住了,情感崩溃,哭喊着推了他一把:“你承诺过我,稳定逞豪杰,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死了,另有你照顾儿子,如果连你也死了,儿子如何办?他还那么小,还不会走路,还不会喊爹娘。”
邵相也毫不逞强:“刚才有一小我证还没来得及审,就被明皓的返来打断。你们都口口声声说,明夫人与南夏毫无来往,可你们谁又晓得,近半年她曾多次派人前去南夏。以后便有了谋反的叛军,我说的是真是假,一问那人便知。陶浦,皇上面前,你必须照实讲,这半年明夫人可有安排人去过南夏?”
太宗惊奇问道:“传闻你是为了替父报仇,才举起反旗,现在竟在这里伸谢圣恩,你既不为报仇,为何要谋反呢?”
邵相一看风头要变,赶快出列参奏:“皇上仁爱,宽恕了数万南夏百姓,但是只要皇族遗孤尚在,就有能够让他们举起反旗。明皓手握重兵,在军中一呼百应,若他与南夏叛军里应外合,我大晟的江山便岌岌可危了。”
皇上看看他,又看看中间与他春秋相仿、貌美如花的林婉音,心中临时信了他的话。“既然你为救公主,又何来幕后主使之人?”
林婉音瞪大双眼看向明皓,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明皓,你胡说甚么?你承担甚么罪恶,跟你有甚么干系,你凭甚么承担,我是南夏公主,你又不是。”
林婉音千万没想到,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现在竟成了谋反的证据。她方才因为明皓的固执大哭,而现在面对咄咄逼人的邵相,眼里就没有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