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天然就是宋徽宗赵佶。
只是宋徽宗底子就没有想过正视我们一眼,他的眼眸还是是那般平平,那目光仿佛是穿透了我们的身材,直接望向我们的身后,望向那一身薄衫、端倪如画的师师。
那些墨水凝成的草书笔墨在击中坚壁的那一刻,都溅开成漫天飞舞的墨迹,仿佛构成了一块玄色的帷幕,遮天蔽日,把我们丢进了长夜。
左道长在空中轻点了两下,几道金光闪过,这两只燕子一刹时化为了蘸着浓浓墨液的纸屑。
“徽宗,你已经是个幽灵,被困于这画中境是你的厄运,你为何还要将这厄运倾泻到这么多无辜的人身上。”左道长挥了挥衣袖,义正言辞地说。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那边。”他声音竟比女人还要清脆百倍,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我的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寒冬倚窗而坐,单独咀嚼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师师话刚说出口,就被宋徽宗轻声打断了。“师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皇上,叫我夫君。”
“他……他在作画!”左道长惊呼一声。“他在空中作画。”
“皇上……”
“掠水燕翎寒自转,坠泥花与湿相重。”他扬起狼毫,对着氛围挥毫泼墨,乌黑的墨水在空中汇成十几个奇特的字符,看起来像是非常随性的狂草,这些字符就像铭文一样,在空中漂泊起来。
“幸亏这只是他通过法力平空缔造出来的,并不像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些落笔于纸上,以是只要禁止他施法,这些幻景天然会消逝。”
“不!你现在不会叫你夫君的!这是我最后一主要求你,要求你把那些人放出去。”师师决然地说。“这是上天对我们的奖惩,我们甘心接管就是,为何还要奖惩其别人。”
这些墨迹汇成的字符刹时朝我们飞来,如同一颗颗庞大的炮弹,黑云飞起,吞噬了这宫殿的精美繁华。
字符落在金色的罩子之上,就如同几颗流星在夜空中撞击绽放,全部宫殿都为止震颤。
簌簌簌。这两只燕子竟然灵动地从那宣纸当中一跃而出,在这光辉的寝宫内绕梁几周,然后朝着我和左道长所站的方向遨游而来。
画中境中的画中境吗?没想到虚幻当中另有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