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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票行本部银库在英德浛洸,打仗过三江票行的人都。听到有这功德,王文雄两眼顿时就绿了,告急调集提标五营,筹办了一天,第三天解缆,星夜直奔英德。为了保密,天然不能走飞来峡从清远北上,而是直接从佛冈到瓮江口,由县城向西而行,到当时李肆即使有所发觉,也再来不及筹办。
“过佛冈的时候,传闻揭阳有贼匪闹了起来,大抵是在巡查吧。”
“军门还真是慎重。”
把握了提标两年的王文雄威势充足,三个营的游击守备们不敢转头面对他的瞋目乃至腰刀,都卯足了劲地呼喊,间或另有“银子随便拿”的鼓励声。
“马队绕右翼。”
“左营右营,按制击侧,后营前突”
几近大多数人都判定出了这发炮弹的落点,但在那以后,就是老天的奥妙。那炮弹在地上擦出了一个诡异角度,第一跳蹭掉了一个兵丁的一半脑袋,接着掠过斜下的一串人,变成了横向的弹跳,看似不大的炮弹,却像是有一名隐身的无常挥动着,折裂臂腿,撞塌胸腔。
三百步,两百步,目睹要近了一百步,李肆挥手,八门火炮再度轰鸣,可这一次不再是单发的炮弹。用铁丝笼子装起来的八发霰弹脱膛而出,在飞出四五十步后,已是半熔的铁丝框子终究被挣裂,一百六十发鸽子蛋大小的大号铅子**而出,在百步外的人潮前炸出了一道血肉海潮。
八门炮的第一轮轰击,三个营的清兵愣是懵住了,压根没反应,直到第二轮炮弹在麋集人群中溅起挟带泥土的血肉残肢,这才回过神来,纷繁避散而开。
“王军门提标大队在此,着尔等官长速去拜见”
周宁浑浑噩噩地被丢进了一辆敞篷马车,跟的几个亲兵挤在一起,他还没有算得明白,到底是身陷迷局了?提标不打灯号,数百里急奔而来,李肆却打起镇标和练勇的灯号,截击提标,这是个事?
“德升真是神机奇谋,竟然能探知贼匪的动静,在此邀击……”
“接下来看热烈就好,乱咋呼的话,这但是疆场……”
李卫一来,先恐吓王文雄,说三江票行事发,凡是跟李肆有染的人都要不利,四阿哥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正一个个清查本地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