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派你一个女子前来?真是儿戏此事岂容如此骄易?”
“接下来,也该翼鸣老道了。”
“实在是个费事,把稳她铤而走险。”
“小女子怎敢求李行此险事?只求李能遮护小女子一二,万一事情有变,还望李能给个去处。”
王不见王,杨琳、管源忠和汤右曾等广东大员天然不会亲到,李肆也不会出面,一场两边都不会明面承认的构和正在停止中,主题就是“关于李肆和青田公司及相干财产,与大清朝廷在广东诸项权益的分别。”
严三娘低低说着,被女人这份少见的柔绮裹住,昨夜缠绵里除开磨难的那部分又在李肆心扉中搅着,让他蠢蠢欲动。吞着唾沫,手又伸了,何必今后,现在尝尝?
李肆点头,这不就是个双面间谍么,他收下了。
白城肆草堂,一身淡黄裙装,发髻也已挽作妇人式的严三娘跟萧胜梁得广见了礼,先是礼节性的一小福,再是感激此前拯救之恩的一大福,却始终没将脑袋抬起,可即便如此,萧胜梁得广已经两眼发花,直恨不得从速去洗眼睛,这般风情,只觉凡人之眼已难消受。
叫茹喜的少女朝段宏时深深一福,段宏时倒是皱眉撅嘴。
“那怎的行?听老夫子所说,那女子就是个刺客”
“那李肆的大抵内幕摸到了,广东空中也临时能稳住,我们三人,可算是大歉收。”
汤右曾老脸也是一红,这事也不是自夸为道学者的他无能得出来的,却没想到,那茹喜竟然自告奋勇。
“小女子奉汤大人之令前来拜见,在此先谢过老报效朝廷的拳拳赤忱。”
既然是双面间谍,不消白不消,可也得谨慎地用。
“见见吧,看看她演技如何。”
英德,李肆问段宏时。
“小女子想求老设法引见那李肆,以便伏在他身边,与老一同,为朝廷翦此民贼”
段宏时看着这个服色虽不富丽,倒是上乘衣料剪裁而成的娟秀少女,很有些惊奇,这可跟他的预感不符。
中间龙高山皱眉总司,难不成她说的是假的?”
看着茹喜的背影,段宏时眯起了眼睛,低低自语道真是可贵一见,这旗人女子是受了厉怨,要来行这疯颠之事?”
“总之,我们的日子是能好过一些了。”
“就认定她是哄人的?”
茹喜凛然点头报国之心不分男女,茹喜愿为朝廷分忧。再说了,若非茹喜是女儿之身,不至引得别人警戒,又怎能行得绝密之事?”
“街面上的巡丁少了很多,得从速把我们的三班人马抓牢。”
李庄北面学院的藏书楼里,正埋在书堆里的段宏时迎来了一名客人。
茹喜身子一抖,神采涨红,好半响都消不下去。
李肆倒是想着别的一件事,浑没重视关蒄小脸顿时就垮了。
有段宏时刚才的提示,李肆才得以辩白出此事的根底,可严三娘却还是没算清。那茹喜不是坦白了么,她就是身负官老爷的间谍之计来的。
昨晚严三娘情动难抑,一双长腿不由自主就施出了一字钳羊马的工夫,李肆不得不在苦乐之间冒死煎熬。严三娘初经人事,很快溃败,李肆却更是败得一塌胡涂。不是关蒄帮着按摩,明天他也站不起来。
一名少女客气地向引领她的司卫施礼,可等司卫走后,神采却突然闪过一丝阴沉,决计压抑的肝火也从眼角里飘了出来,该是施尽了手腕,才让那司卫带到了这里。
只是为何飒爽的严三娘会羞成这般模样,为何其他两位四嫂,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点其他的,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严三娘发飙了,一昂首,一张红得比过熟透樱桃的脸颊就显了出来。
这个要求李肆承诺了,本着有来有往的精力,李肆要广州府督番禹县,将黄埔一带的大片地盘以“友情价”尽数卖给他,也包管不消于“军事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