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龙体稍安，真是值得欢畅，可他谁都没见，不知对上书立储这事又要如何发落。王掞那故乡伙搞得动静太大，怕是要把我也连累了，这是何必出处……”
“大师都在忙着上面的事，王爷倒是在至心实意地忙上面的事……”
隆科多也非常感慨，听他这话，胤禛眼神一闪，“上面的事？”
本就窝着火，治下又出了妖蛾子，说是一大帮人堵了户部衙门。有胆堵六部衙门的那可绝非善主，顺天府尹没胆量掺杂。管着都城巡捕事的隆科多不得不亲身出马，驱着数百兵丁吃紧赶去，满心都是杀人的欲念。
接着再想到，康熙两眼圆瞪，嗓子带着颤音地问张廷玉，你诚恳说，鄂伦岱因何而回？”
“是外务府的狗主子？从那里借来的胆量？”
说到帮手，老九提到了闲事。
江南的李煦也发还动静，说南蛮贼李肆有了回应，只是前提还没谈妥，却还能谈得下去。等登了位，安抚好李肆，南面事就能平住，今后再缓缓图之。
这说的是谁？“八贤王”胤禩嘛汤右曾在这关隘给田从典来信，背后是谁？李肆嘛这封信的意义再较着不过，南蛮李贼为了消化这场大胜，为了得个和局，一方面在他康熙这边用力，一方面也撒出了背工。万一他康熙咽气，就要跟新皇搭上干系，而在李贼眼里，胤禩得位仿佛是理所当然之事。
朝堂有人，内里有人，军中另有人，几近是统统齐备了，只要等皇阿玛崩了，大清就是他的了，当时也只能对十四说抱愧了。
康熙嘴上说着，心头倒是非常害怕，看看身边的寺人，特别是总管寺人魏珠，眼睛更眯了起来，转到小晴，变温和了一些，再看到正奋笔疾书的张廷玉，心说事到现在，就只能信这身边的汉臣了。先得包管的安然，守住了命门，才谈得长打击，不能暴躁。
目睹康熙又喘了起来，寺人宫女从速扶住，那叫小晴的宫女捶胸刷背，终究让康熙一口气顺了出来。
不，不止是老八，而是八爷党……
胤禩捏起一个果子，喀嚓啃了一口，点头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