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速跟粤商总会的人说声吧,他们不是在为老爷遮护官府么?”
李煦当时心中就格登一下,暗道不好,那于颂不但没成事,乃至还把都供了出来。
“看来得找个心志如铁,不把我们当棋子的官老爷傍着,不然也报不了我哥哥的仇。”
“这是湖南,是我于颂的地头。”
对上于颂眼里混乱惊惧的目光,王宾冷声道既然事没办成,就借你的头去办另一件事吧。”
“可使不得……我早就遣人刺探过了,三江票行的人底子就不怕,你剿了票行,不但本地其他票行要心慌,江南商贾全都得炸窝。再惹怒了广东那李肆,将广东赋税截下来,我们岂不是又成了……那位?”
写好一封手札,李煦就招来的家人,这么叮咛着。
现在躲在长沙故乡,于颂心中还是发虚,不但募了二三百号护院,严严护住,常日还不敢等闲走动,就怕李肆的人上门。早前一口气在广东杀了十多个官,那一条人头琉璃柱,充足骇人。
于颂膝盖一软,两眼顿时翻白。
庞泽盛恨恨说着。
他姑苏织造的差事不算苦累。可曹家上任织造曹颙却在客岁年底病故,曹寅继子曹頫才9岁,诸事都由曹家属亲打理,底子就掌控不住江宁织造,还是他在帮手搀扶。
铁织机没法用了,重新用老的木织机,这有何难?只是老织机丢的丢,卖的卖,李煦只好把目光放在了周边的小织户身上,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名声了,径直强压下去。
于颂对身边这个金牙人说着,此人就曲直江煤矿东主庞泽旺的弟弟庞泽盛,哥哥被杀了,他带着亲族逃到了湖南,于颂接了李煦的任务,也将他揽了。
张伯行连连摇手,嘴里所说“那位”,就是捅出天大漏子的四阿哥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