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青浦,彭先仲挠头不已,他只感觉的脑袋就跟蜡烛似的,都快全部烧掉了。粤商总会的会首固然是安金枝,可实际的事情倒是他这个青田公司商关部的主事在打理。
在广西贩子身高低了力,李肆就遣人回英德向李肆禀报,这时又有人来找彭先仲了。
那人阴恻恻地说着。
“我们彭家在江西的亲族都遭了连累,官府没明着整他们,却在各方面刁难,亲族里也有仕进的,读书人更很多,这下子都被封了前程。老爷子也说让他们搬,他们却不肯,还说是被我们害了,要老爷子给个交代。”
这话说得世民气中一跳,面面相觑间,都在策画,那“另一小我”到底该是谁。
于颂语气飘浮地说着,彭先仲笑笑,只当他跟其他贩子一样,都在担忧前路,没上心。
茹喜像是很担忧,光从神采看,可看不出真假。
彭先仲点头,三年前,他不过是英德彭家的一个小角色,可现在的家属反而成了小角色,连带他的婚事,族中都再难置啄,任得他遴选。而他跟在李肆身边,严三娘、盘金铃乃至安九秀这些才貌双全的绝色见得惯了,眼界也高了,竟然没谁再看入眼,繁忙下来,这事也就丢在了一边。
“如果李肆行事没这么放肆,渐渐跟官老爷周旋着,拿到现在这局面,朝廷多数也不会这么顾忌。”
“嗤……那李肆又要当善人,不准我们在草民身高低力量,真是个神仙。”
李肆咬牙,现在他有了,但如此暗战,他却非常被动。韩玉阶到底值不值得?细心调查他吧,粤商总会的民气会更加涣散,不调查他吧,韩玉阶固然算是铁杆,却也只是好处聚合在一起,可不能无前提无保存地信赖,他李肆不是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