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马尔赛脖颈上青筋直冒：“这点阵仗算甚么！？当年老子跟着先皇在长沙血战时，南蛮的千炮万枪都只伤到了老子的皮……”
这些十八九岁的兵士都是从练习营里出来的，走行列的时候多了，打实弹的数量少了。之前虽在突破龙门核心，攻奉贤和南桥等战役里热过身，都这类万人会战的场面，绝大多数人都没经历过，更没像现在直面野战的经历。只论兵的话，这几近就是一支全由新嫩构成的军队。
圣道五年的精华陆军，已非天王期间的红衣兵，乃至跟圣道三年，围攻马尼拉的陆军都有了很大辨别。从表面上看，因为再没敌军用弓弩刀枪，除了掷弹兵，已无人顶盔着甲，而内涵的窜改更大。老兵们不是退役，就是升任队目哨军官，或者奔赴殖民地，成了殖民地军队的批示官。
“三四万人呢，真是一场大战，我们可再不是敲边鼓的角色了。”
“王破门……不要脸！”
马尔赛气得辫子都竖了起来，可他莫之何如，他虽是军机大臣，大学士，还挂了个江南经略的头衔，在江南的实差倒是江宁将军。年羹尧所掌杭州旗营，不归他批示，乃至他的江宁旗营都不能出江宁，这是雍正的特别交代。
两人语带唏嘘，徐师道皱眉：“谁的诗？何来这么重的悲气？”
“背上没沾灰尘吧？皮靴还亮着？倒下的时候必然要侧脸，不能把帽子撞歪了。一尘不染地来也要一尘不染地走。”
“年羹尧拥兵不前，他到底想干甚么！？”
“南蛮毒蜂炮已到，大帅！”
年青将军豪气地说着，在开朗地笑声中扬鞭而去。
“前排蹲！中排一一沉！”
三十步，队长、目长和哨长们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已变作短促节拍的鼓点将这些呼喝推入兵士耳中，在练习营已练了无数遍的行动，不经大脑反应，就直接通报给了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