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已是一团软肉,谢定北吃下武昌,已得了最大一头,贾昊把他前军的战区限定在武昌以南,实在已在做均衡。
北京紫禁城养心殿,已是凌晨,雍正哑着嗓子道:“岳钟琪,鄂尔泰,该死!锡保、田文镜,该死!”
“真的?那我……嗯咳,那朕就下旨,把洛参娘接进宫来了哦?”
张朝午当时就软倒在地,锡保还傻乎乎地没反应过来,嘴里就不断念叨着:“如何会呢?湖北水陆两军,加上武昌大营,可有六七万人呢,这么多兵到那里去了?”
雍正就觉思路如麻,底子理不清火线局势的头绪,情势到底是如何废弛下来的?如何能够转眼就废弛下来?
该如何夸奖谢定北,这事如果还要天子拿主张,枢密院未免也显得过分无能了。但如何掌控分寸,苏文采这个书吏出身,耐久包办政务的人却心中没底。
“我们后园这几个,也都从小女人变成了老婆子,连糊里胡涂被你弄来的宝音都二十六七了,再入不了万岁爷的眼。万岁爷大志难耐啊,如何办呢?偷偷找来小舞女的画儿挂着,公开里赏识。臣妾有罪,跟姐妹们妒心太重,竟然没急万岁爷之所急,把那小舞女纳进后园,讨万岁爷欢心……”
李肆被三娘这一番醋味直冲胃袋的话惹笑了,这婆娘在想甚么?
湖北海军被银子买了,湖北绿营被银子买了,这太扯淡了,能买得兵,还能买了将?能买得百人,能买了万人?
田文镜虽派人来送信,可他本人却没甚么高风亮节,绝无带着江西兵持续顶在袁州方向,帮西山大营遮护侧翼的美意,这会已掉头朝南昌急奔。南蛮从袁州方向前出,正切在西山大营北归的路上。
想及战局崩坏,就因为湖北那两人,并且之前本就有所提示,锡保再度恨声道:“岳钟琪,鄂尔泰,该腰斩!该凌迟!”
各家报纸更纠结的是,这事要如何报?鼓吹谢定北之勇么?压碎豆腐渣之事,值得大书特书?那之前那些硬战,那些热血,又要如何对待?
“还煮的呢!你敢!”
想来想去,他就感觉,多数是本身用人有误。岳钟琪和鄂尔泰,瞬息间丢掉大江水路和武昌,罪不容赦!而锡保和田文镜,握着强军,在江西磨磨蹭蹭,打了好久,才夺了几个县城,一府之地都没拿到,也是饭桶……RQ
李肆晓得如何安抚三娘,“内行人老是看热烈的,当然不晓得熟行的门道了,好好,本年的武道大会,我陪你一起去!”
政事堂里,上到首辅汤右曾,下到普通司曹官员,都感觉有些羞惭,传闻天子本今后园有事,不来政事堂听政了,大师都松了口气。
难怪天子一点也不担忧呢,严格说来,仿佛自天王府期间后,天子就从没把北面当回事,要圆要扁都随便揉搓,乃至还插手满清的皇位更迭,完整视作碗盘里的饭菜,抉剔的只是吃的机会。
虽是老夫老妻了,可枕着三娘的腿,李肆还是感受无穷夸姣,心神不属地随口应着。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枢密院考功司却还是满心腻味,展文达守了好几年边,战身后议叙升一级为封号将军,而谢定北那捡了一起便宜的,如何也得拿个封号将军,越对比越让人窝心,老天爷偶然候还真是爱乱丢苹果……
说到这,范晋感喟,“现在军中众将心中想的,怕更多是为展文达可惜。若他不死,这功绩铁定是他的。从湖广到江西,再到江南,这局势已份外明朗,除非主将笨拙如猪,不然如何也不会丢掉这功绩。”
张朝午却聚起了精力:“大帅,我们的后路已经断了,此时毫不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