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压迫一百多年,上到御前样,下到我们藩士,困苦得连饭团都吃不起!现在大敌当前,萨摩藩为天下而战,还要我们背负差役,公方这是失了主君的道义!”
岛津继丰咬牙道:“这一百多年来,我们不是在跟公方斗,我们是在跟本身斗!再穷再苦,我们都能活下去!现在公方也不是我们的仇敌,真正的仇敌是南面的魔龙!就算不为全部天下,就为我们本身,也要尽力活下去!我们不会失利!”
岛津盛常接过了手札,看的同时眉毛也跳个不断,四周的家臣脖子也跟着那眉毛的节拍高低起伏着。
白延鼎瞪大了眼睛,既有镇静,也有严峻。日本不是琉球,不是交趾,乃至也不是暹罗,幕府固然锁国,可百多年前能跨海运送十多二十万雄师攻朝鲜,海上力量毫不容小觑。如果精华一国水兵都压来了,倒没甚么顾虑,可眼下他只要这四艘巡洋舰和十三艘保护舰,这事仿佛有些悬吧。
身为藩主,必须按期亲赴江户,在公方(将军)身前听差,这就是参觐交代,跟藩主正妻必须住在江户的要求一样,都是各家藩主献质于将军的传统。而对藩主来讲,特别是对离江户最远的萨摩藩,每一次参觐交代,就要一次大出血,起码要破钞六万两银。
臣下们伏地痛哭,场面非常凄楚。
面色沉重,眼瞳中聚着雪耻的孔殷之光,此人恰是塞防司的老迈冯静尧。
是琉球的尚穆,他手脚并用,爬到了岛津继丰面前,用力地叩首道。
通牒!
藩邸里,岛津家的家老重臣们哭喊声一片,叩首的响声如雨点普通,将正在入迷的岛津继丰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