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慎和庄在乎沉默了,早就传闻江南事很奇特,现在亲见亲闻,当真是光怪陆离,自家人帮着敌军挖沟堑?
江南情势如此诡异莫名,平凡人看不懂,可居于幕后的棋手们却心中稀有。江南盐商犯了公愤,已成弃子。在盐业上,雍正不得不让半步,开释美意。同时基于实际,但愿能在持续投机的根本上,对精华盐代有所节制。
一群红衣军将相对而拜,欢声笑语地相互道贺。
“刺眼功劳这事……在江南就别希冀了,劈面那些清兵,龙门的民军保护都看不起他们。”
话没说完,另一双粉臂从背后抱住了茹喜,“姐姐……再……”的呢喃声响起,小李子从速低头发展出去。
十仲春下旬,魏善诚等一百七十八名江南盐商被捕,产业被抄。魏善诚仰天长叹,“本觉得这是两狗相争,本来我们才是那条被烹的狗。”
那官员哈哈一笑:“魏大人,眼下你们多数还只是破家舍财罢了,真有那本领占了龙门,那就是百口抄斩,一个不留的了局!”
至于李卫和年羹尧给盐商定的罪,雍朴重来刑部尚书领衔的专案组彻查。外务府和宫中之人,也将这些盐商的家人拒之门外。之前那些仰仗他们鼻息而活的外务府小包衣们,眼中滚着怜悯而炽热的精光,像是屠户看着牛羊猪狗普通,让这些家民气底发颤。
呆了半晌,魏善诚堕泪大笑:“没错没错,面前这了局,竟然还是好的……”
左未生,和方苞一样出自桐城,还是左光斗的后嗣,为年羹尧出运营策多年,祸福与共,乃至年羹尧被贬到盛京时,他也没分开,年羹尧对他非常恭敬。
徐师道挠挠鼻子:“当然像样,那还是青田基建帮他们修的。”
“南北若要媾和,年羹尧就能在南北间捞到最大的好处,到时就算他无自主之心,也有了自主之力。南面在他身上能够打太多的牌,不撤除他,万岁爷又如何能统御诸方,救下我们大清呢?”
“就算是姿势,如此方略,也是亮工之前给皇上献的。皇上用了亮工的方略,却不消亮工为帅,如未生早前所说,皇上疑你亮工已很深了!”
一只粉藕般的手臂畴火线大床锦帐里伸出,然后暴露茹喜的脸孔,长发披垂,面带艳晕,跟着她这一动,背后另有一个低低嘤咛声响起。
雍正五年,也就是圣道五年。除夕刚过,即便是在繁忙而混乱的龙门港,也充盈着浓烈的新年气味。兵船在港口卸下大队红衣兵,也没冲淡这股喜气。
可左未生不时在他耳边唠叨谋逆大事,让他也很头痛。
姑苏织造府,李煦两眼发直地反复道:“三千七百万两!?”
黄慎抽了口冷气道:“不要太高傲,看这沟堑修得蛮像样的!”
这几日出差,忙于表里事,明天只能一更了,江南攻略即将告一段落。
励廷仪道:“也是一桩筹马嘛,现在扬州浒墅关也要还给朝廷,织造也能跟南蛮谈延期之事,引南蛮取出银子来。”
魏善诚痛苦地点头:“如果我们力量下得大些,真把南蛮的龙门占了,也不是本日这般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