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草清 > 第七百二十五章 江南的三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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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在两广、湖南和福建等省也是花了好几年工夫才处理完这些题目,并且经历也一定能用在江南,现在急吼吼地就在江南开搞,刘兴纯感觉江南之乱,根子就在官府下乡这一桩事上。

“入江南的官员虽多,可仅只是江苏、浙江和安徽三省,就划有三十二府,二百零七县。八百人撒下去,只能大纲挈领,保持大面。”

“政事堂客岁就定下了江南官府下乡方略,由国中精干官员掌总监察,江南留用官员相同高低,本地胥吏包办实务,考虑得倒是殷勤。八百多官员也已早早分批讲训过,追着韩都督雄师脚后,奔赴各地,就任代理知府、知县、同知。有江南义勇军和早前经厘金局转手把握的衙役支撑,处所安靖事件正步步到位。”

李肆可没忽视这事,严格说,五年前跟雍正订立《浒墅和约》的时候,他就在这事高低了不谨慎力。现在这局面,虽不是他主动鞭策,起码也是袖手旁观,清清楚楚看着事情一步步演变至今的。

他停下来,略略清算思路,再沉声道出两字:“漕赋!”

嘉定城北,罗店镇黄家村,那十多个自山东避祸来的男女临时歇在村里的磨坊里。洗了脸面,换了身洁净衣服,大女人如仙女普通,闪得整村都亮堂了很多。她拉着村里的妇人道家常,老头男人们都借端在一边蹭着,就觉偷偷看到个侧脸,已是满心舒爽。

刘兴纯先谈他手里这一摊,在他看来,乱相虽无关大局,却也让人忧愁。

清承明制,视漕运为“天庾正供”,在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河南和山东八省征漕粮,经运河北输。总额为四百万石,算上加耗,征粮实际靠近六百万石。还不止粮,漕赋也包含银子。对粮户来讲,正赋一石额,就意味着两石乃至更多的承担。【1】

宋既这番话出自治政者角度,功利气味太重,李方膺不满了。

漕粮、加耗、漕项,加在一起,就是漕赋。

大女人自称姓米,唤作米五娘,说到漕赋,一脸悔恨,村人们顿时感觉这米五娘就是本身家里人普通,非常亲热。

“方略重点是留用江南本地官员,但因李绂之前破罐子破摔,抹了满清府县衙门的威权,旧朝官员六神无主,散去大半。是以不得不仓促拔起浩繁胥吏,而这些人泥沙掺杂,难以鉴别。少了本地官员连通高低,新任官员难以掌控到治政细务和详细民情。”

宋既点头道:“并非是官府下乡让江南生乱,而是在江南新复,仍在乱时,现在推行官府下乡,阻力最小,非议起码,二者因果可不能倒置了。”

刘兴纯也感喟道:“各府县官员都在抱怨这事,就说姑苏府,一月多来,官方争族田案已积累了上千起,出了好几十条性命。”

但李肆更清楚漕运变迁对中国汗青的影响,精华不是不列颠,只求互市卖鸦片,求的是再造中原,而如何措置漕运,是难度系数非常高的行动,需求通盘考虑。

米五娘眨巴着大眼睛,仿佛不甘胡想幻灭,持续道:“就算还收漕赋,可听人说,圣道天子仁德,减了六七成田赋丁银,日子如何也该好过一些呀。”

漕运经济的变迁,在李肆宿世汗青里走过了好几百年,而在这个位面,精华正朝着近代国度缓慢挺进,工商权势如初生牛犊,满亚洲倾泻。蒸汽机的轰鸣声已在海面摸索着响起,铁路还不敢想,可海运碾压掉漕运经济的趋势已经较着可见。

米五娘悲伤隧道:“还觉得江南换了天子,就能有好日子过了呢。”

宋既没说话,就拿眼角偷瞄着李肆,这事明显是政事堂替或人背了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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