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援交团呢……”
过山瑶和排瑶的头巾色彩各有讲究,排瑶女子的头巾倒是青蓝玄色,男人的头巾是红色。而过山瑶在这上面恰好相反!女子头巾是红色,男人才是青蓝玄色,这是他们历代传承下来的端方,毫不会混合。【2】
“没我领头,她们可没那胆量。我只是……只是感觉这么做,老天爷到底会罚我们?”
“没,想到了一些小事。”
“应当是山里人,身上的草味比二姐还浓。”
她低低说着,接着咬住嘴唇,脸上浮起莫名的迟疑来。
【1:清朝绿营兵的正规装束是黑布裹头。】
李肆细心打量过一前一后这两个瑶女,再看看她们身后那艘陈旧不堪的舫船,另有船头的几个瑶女,暗恨穿越前为啥没多留意瑶族的人文知识。
“我可没那胆量,看他也不像那种色心蒙头的人。”
盘金铃冷哼了一声,话语里突然多了几分怨厉。
“你是觉着,我们关家这两个,能成四哥儿的大妇!?”
“那小哥的眼神就跟钻子似的,也像在舞刀子,再跟他说下去,我可真想撒腿逃回船上。”
盘银铃一边说着,一边还捂嘴轻笑,可这笑声天然纯粹,并没带着李肆料想中的那种风尘味道。
关云娘扯起荞麦床枕,就想扔出去,可枕头到手,却抱进了怀里。
身后盘金铃淡淡地说着,她的口音极其纯粹,没带一点盘银铃的怪调。只是的时候毫无感情,就跟一具浮泛的躯壳普通。
“四哥哥……是好……。”
他要忘了,关凤生却不敢忘。
“女人从那里来,称呼?”
张应见李肆虎躯一震,惊奇地问着。
仿佛也说得通,不过这讳饰味道就有些较着了,可李肆还是没看出题目来。再转头看看那帮脖子还被平空拎着,朝这边一个劲打望的矿工和保护,他决定不再伤神。
回到矿场,关凤生也正将围观党们遣散,李肆暗自光荣,幸亏之前没把银子先散了出去,不然这会矿场多数已经空无一人,全以买为借口,将那舫船给围住了,到当时候他想赶都没借口。
看着李肆等人的背影,盘银铃不断握捏着带纱的手掌,像是掌内心浸满了汗水。
盘银铃重视到了他的目光,随口说了一句。
李肆的屋里,贾狗子和吴石头也是满脸踌躇,你看我来我看你,像是不该开口。
“不可的话,就让其他先来吧。”
??古怪,但是总找不出古怪在哪……
李肆只能希冀部下这帮腹了。
“四哥儿,事情太……泰初怪了。”
宿世他插手排瑶耍歌堂的时候,就有本地人跟他讲过,只是一时没记起来,刚才张应鼓捣缠头,才终究提示了他。
朝两女拱拱手,李肆带着贾狗子和吴石头分开了。如果这些过山瑶女真是只想在这里歇息一下,就没需求跟她们胶葛太多,等着她们分开就好。李肆可不担忧矿场上造炮的事情被瑶女探知,一来铸炮台都在山脚下的矿坑,不靠近细心检察是看不出来的,二来段老秀才和萧胜也说得很清楚了,这是公造,没人会找费事。
“这不是怪你吗?早让你跟四哥儿提起云娘和田青的事,也不至于让田青跟四哥儿来气!”
盘银铃连连点头。
“你们的蛋子被吓碎了么?连看到都不敢说?”
关凤生的话,说得关田氏也哑了口,闷了好半天,她幽幽长叹出声。
李肆只好启动记者话术,看能不能套出。
关凤生明显早有此念,只重重嗯了一声。
李肆平静下来,淡淡地应着。现在还不清楚这帮女子到底要搞鬼,必须得先搞明白,而张应这帮汛兵,他既不放心,也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