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字才大事,你们可知那赖一品为要盯上我?”
李肆一边说着,萧胜的眼睛一边瞪大。
他懒懒地伸展双臂,抱起了胳膊他是钟老爷的妻弟,又是县里的衙役,如果费事只是在你身上,他必定是胜者。就算是凤田村一整村人,他要发下狠,舍得出血本,再有钟老爷撑腰,也能压得下,我可不担忧他真会被你扳倒。”
“萧把总别多心,我只是拿你这汛守之事来作个比较,和我所说的大事比起来,底子就不值一提。”
汛兵对视一眼,目光都带了些惊奇,本来要拉扯李肆的手也愣住了。他们和赖一品的干系并没有那么紧密,不过是相互操纵罢了。如果赖一品真惹了大费事,他们可没有陪着一起跳坑的憬悟。
到了眼下的康熙年,路引轨制大多也都成了虚文。即便只是一个县,每日来往也都成千上万,不然商货难以畅通。都要去找里社开路引,就算开得出来,一起关卡的兵丁也难查得,以是除了多数会的旅店等等要紧之处,已经没谁再查路引。
一语中的,李肆心中有了底,可他感受火候还不敷啊,我是不是猜了,乃至是……分外外委?”
李肆退后,冷声望吓道,他要连这两个兵丁都镇不住,在这鞑子朝另有活路?
清朝绿营兵里,鸟枪兵职位最低下,在康熙朝,除了特别环境,普通不成能升到军官。也就只在嘉庆以后,才被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官缺配给鸟枪兵,但也只是书面上的轨制。绿营提拔军官,都还是从马兵、弓手以及刀牌手里选,不管是校拔还是年考,考较的都是冷兵器。
李肆无法地感喟,好吧,归正丢脸又不是丢自家的脸,这是你自找的。
李肆哼了一声,朝两人点点头,表示他俩很识相,举步正要走,一侧传来一个冷厉降落的嗓音。
一早从舢板高低来,一高一矮两个汛兵拦住了李肆,听到他们索要的,李肆满脸茫然,接着他才认出这两个汛兵就是矿场上的保护,跟赖一品干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