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钟琪脸颊扭曲了一下,却没说话,噶尔弼见他神采,鞭梢有力地垂落了下来,语气更是愤怒和不甘:“难不成这巴塘也如里塘普通,都投了南蛮?”
罗堂远鄙夷地盯了他一眼:“人家达瓦央金女人在里塘都公开宣称是你媳妇了,要不然里塘的头人会丢给你一千壮丁?只要你敢娶,那些个首尾,四哥儿莫非不会伸手帮你摒挡?”
河边正在架桥,一个窈窕少女,虽是一身藏装,可上身却套着一件精华式样的胸甲,腰间插着两柄月雷铳,手中还挥着一杆火枪,跟一个冬帽绣虎的清国四品武官辩论着。两人身后各聚着一大群部下,双刚正虎视眈眈,摩拳擦掌,不晓得是在争甚么,如许的景象,一起已是屡见不鲜。
噶尔弼犹自忿忿不平:“跟南蛮停战倒也罢了,如何还容南蛮与我们一同进兵藏地?皇上到底在想甚么?”
左未生持续道:“讷尔苏已经出发去西宁,说是襄助允禵,倒是要去接下允禵的大将军位的我还料定,召允禵回京祭陵的圣旨已经在路上讷尔苏有八爷党的背景,皇上决然不会让他久持大将军位,说不定这位置,皇上就是要给你留着,现在……就看制台你的定夺了”
岳钟琪苦笑道:“也不是投了南蛮,而是有南蛮撑腰,不再服我朝廷管束。如果不是有约在先,这一条入藏路,我们还走不得。”
此人恰是军情司郎中,总帅部参议罗堂远,他嘿嘿笑道:“四哥儿……别瞪我,现在朝臣们都开端叫官家,我们也不必那么忌讳了。这事吧,年羹尧就是跑腿传话的,真正有默契的,是我们四哥儿和北都城的雍正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