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转过身来,见出去是徐晃,欣喜的点点头,见他面露忧急之色,郭太的眉头,也跟着微微的皱起了很多。
鬼才郭嘉,曾说袁绍,好谋无断,繁礼多仪,评价的确精准,但是,不得不说,袁绍的繁礼多仪,并非都是故弄玄虚的无用之举。
“嘶…”
跟着一阵微弱有力的脚步声,郭太的帐外,俄然,急仓促的闯进一员大将,这小我,生的虎背熊腰,方面阔口,两眼闪着精光,浓眉虎目,一身的威武之气,进帐以后,郭太的帅帐顿时显得狭小了很多,就连帐中的光芒,也随即暗淡了很多。
无事不登门,徐晃常日里非常沉稳,话也未几,是个忠诚实干之人,每次打了败仗,徐晃也从不在军中跟兵将们豪饮宿醉,既不对劲失色,也不在军中呼朋引伴,老是独来独往,乍一看,有些分歧群,但是,非论治军,还是兵戈,徐晃都是不成多得的一把妙手。
身为四世三公出身的袁家至公子,又是关东诸侯的盟主,能亲身带人驱逐一个小小的南匈奴的单于,换了谁,内心也会冲动的恨不能纳头就拜,誓死相随。
能够说他造作,但是,袁绍这么做,绝非没有半点的好处。
眼下,郭太固然兵多将广,且多是乌合之众,能征惯战的马步精兵,不过才万余人,若能获得于夫罗的马队,对郭太来讲,天然是如虎添翼,就算跟董卓持续叫板,也能增加很多底气。
一个看起来弱不由风的文士,面对凶神恶煞似的白波军卒,竟然脸孔惧色,谈笑自如,这一幕,恰好被远处循声走来的徐晃看到,徐晃仓猝迈步走了过来“停止,去,把他方才的话速速禀报给渠帅,看渠帅如何决计。”
只是,他不善应酬,不喜追求,拉帮结伙,吃喝玩乐,这些人,他一概不沾边。
但是,克日这个身形枯瘦,留着一撮山羊胡的逢纪,却让徐晃面前一亮!
“先生真是好胆魄,你家主公刚把于夫罗挖走,你竟然还敢单独来白波谷做说客,……哈哈……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郭太看了徐晃两眼,被打击的不轻,身子一晃,差点瘫坐在地上,本来已经承诺领兵来投的于夫罗,竟然半路被袁绍给‘截胡了!’
“河内…他去河内做甚么,那河内太守王匡不是死了吗?”郭太两眼瞪的溜圆,又惊又慌,压根就没想到这个动静的背后究竟牵着着甚么。
白波谷,是白波郭太统帅的一支步队,算起来,应附属于黄巾军中的分支,白波谷位于汾水下流,这里山石峻峭,地形崎岖,峡谷烦复,依山傍水,不但阵势险绝,水源也极其充沛。
这几年,郭太威名远播,在河内河东一带,已成燎原之势,贫苦村壮,无不主动来投,就连牛铺李儒几番征讨,也是无功而返。
只会做事,不晓得巴结应酬的部下,根基上,很少有人会喜好。
“啊……是公明啊,为何行色仓促?莫非有急事找本帅禀报?”
郭太这几日正在气头上,好不轻易把于夫罗拉拢到身边,竟然在半路被袁绍给拐走了,这口怨气,郭太如何咽得下去。
腾腾腾……
而现在,在袁绍营寨的辕门外,袁绍亲身带人出迎,足足迎出二里多地,光是这惊天东西的阵仗,就让于夫罗差点当众流下眼泪。
迩来,郭太大志勃勃,操纵董卓跟盟军交兵之际,又跟南匈奴的于夫罗勾通在了一起,郭太看中了于夫罗身边的马队,而于夫罗则但愿获得郭太的庇佑,两人各取所需,于夫罗的身边,马队不下三千,战马皆是塞外的骏马良驹。
“渠帅,本来应当本日进驻我白波谷的匈奴马队,于昨日夜间,俄然转道去了河内。”徐晃单刀直入,把方才接到的探报说给了郭太,郭太不听则可,听完以后,顿时傻愣住了“公明,你……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于夫罗的马队转道去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