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不是傻子,也不是笨伯,他博览群书,对宫闺之事固然不太懂,但却晓得,自商纣以来,哪一个昏君,几近都有沉湎酒色荒废政务的恶习,就连他的父亲灵帝,也是日日欢愉,夜夜歌乐,迷恋女色,整天不倦。
不一会,两人就滚到了床上,一个娇喘微微,一个气喘如牛,爱意绵绵,风景这边独好。
蔡琰开初对这门婚事,另有些许的不满,毕竟,在疆场上张飞勇冠全军,万人男敌,换做是谁,也会把张飞当作只会杀人舞枪的莽夫,但是,新婚以后,蔡琰却更加欢乐,两人一个善于琴瑟,一个颇通书画,伉俪敦睦,举案齐眉,的确是羡煞旁人。
刘协乃至感觉,本身如果笨一些,傻一些,也许会过的更好一些,正因为他聪明过人,正因为他志在匡扶汉室重振汉武雄风,以是,他才更早的看清了刘备的真脸孔,才会替本身的将来提心吊胆。
要搁昔日,关羽少说也会看春秋到天明,但是,豪杰难过美人关,在貂蝉和春秋之间,关羽也难以免俗。
关羽两眼发亮,气味粗重,一张枣红脸,也变得更加赤红,仿佛被火烧着了一样。
天刚一黑下来,关羽就早早的回到了住处,拿起春秋顺手翻了几下,听到细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尚未转头,那让人迷醉的芳香已侵入鼻下,让关羽周身百骸一阵酥爽,回过甚来,貂蝉已款款的走到了近前,灯下看美人,更加美**人。
刘协也是寝食不安,他跟伏寿这两个运气拴在一起的人,并肩躺在一起,也睡不苦涩。
换作是别人,才不会理睬提拔秀女一事,也许欢畅还来不及,但是,刘协却看出了刘备心胸不轨的野心。
一个小黄门端着一杯参茶走了出去,自从昨日刘协就受了风寒,固然并无大碍,但是,这些奉侍的黄门和宫女可不敢怠慢,刘协点了点头,摆手让那黄门退了下去。
铁笔银勾,龙飞凤舞,笔迹铿锵,豪气冲霄。
固然貂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是这些,关羽一点也不感兴趣。
“将军…”
画面一转,再看张飞的房间。
貂蝉发丝轻挽,未施粉黛,一身红色罗裙,只在头上随便的插了一支金步摇,看似信手为之,却不失画龙点睛之妙,让本已倾城绝色的貂蝉,妖媚中多了一丝清纯,一双通俗如水的美眸,像黑宝石一样,水汪汪,亮晶晶,透着万种风情,各式娇羞,只一个眼神,就让关羽仿佛被电了一下。
他才十二岁,连续几日,刘备也不知从那里找来那么多的老嬷嬷,每日不厌其烦的给他讲授人伦之道,乃至还弄来很多的春宫之图,供刘协观赏,就差没找真人给他树模了。
因为,两人成双入对,常常呈现在刘备的面前,最恋慕的,天然非刘备莫属。
刘备的做法,让刘协内心冰冷。
不是谢毫不了,而是刘协不想激愤刘备,他信赖,刘备想让他死,有太多的体例能够让人抓不住把柄。
他并没有喝,而是倒进了痰盂里。
因为,一旦闲下来,躺在床上,他就会孤枕难眠,就会胡思乱想,刘备已过了而立之年,可至今,身边既无贤妻,也无子嗣,家中老娘也早已驾鹤西去,在这个世上,除了两个结拜兄弟,再无一个亲人,对刘备来讲,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孤寂冗长的黑夜。
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张飞意气风发,挥毫泼墨,在纸上大展雄风,刷刷点点,只一会的工夫,就写好了一副字。
蔡琰站在一旁,悄悄的看着,看罢以后,嘴角微翘,酒涡带笑,固然张飞卤莽,其貌不扬,乍一看,好似凶神恶煞重生,鬼神妖魔主转世。
现在的刘协,万事谨慎,谨小慎微,固然染了风寒,但是,这对他来讲,并不算甚么大病,一旦被人趁虚而入,在汤药里动了手脚,那才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