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陈竹生日,李听就有点不天然。
中间白领打扮的女人已经忍他好久,见他脑袋倒过来,忙侧身躲,又卷起杂志碰了碰他,“先生,你醒醒。”
沈星若想了想,“哦,感谢。”
眼睛歇息的时候,听觉仿佛会变得灵敏。
男人没动,眼皮子也没掀,啤酒肚挺挺的,靠在椅背上,嘴巴微张,鼻毛从鼻孔里冒出一截,脑袋上的头发一绺一绺,油光发亮。
她连礼品都筹办好了,满心觉得陈竹会聘请她。
清算完,她拿上书包,筹办分开考场。
沈星若:“您好。”
传闻中,陆星延打斗很凶,但他仿佛并不热中打斗打斗,也不跟外边混的玩在一起,圈子里都是些家庭前提特别好的败家少爷。
陈滔人高马大的,长相又很认识流,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并且他骂完还站了起来,一副要跟女生脱手的架式。
说完,她看向沈星若,“欸,沈星若,你感觉此次测验难吗?”
沈星若再次对票确认。
“说甚么?”
不是节假日,高铁还算温馨,新上车的搭客放好行李,箱轮轱轳声消逝,前座男人约莫转醒,鼾声也一起消逝了。
陈滔是典范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两天测验,见本身后座坐了个没见过的标致mm,之前被揍碎的色胆又拼拼集凑复原了很多,时不时就今后撩一撩。
陆星延没吱声,只推推包装袋,高冷男神的逼装得非常到位。
李听:“没事,你写满了也会给分的,我上个学期期末那作文也没看懂题干,最后还给了我七分。”
“又装。”
他有本质,不跟女生脱手。
陆星延开门见山,“那男的要打你,你喊我干甚么?”
陆星延刚好也不晓得要说甚么,将陈滔的手往中间一甩,转头看了眼沈星若——
转头见沈星若站过道上,一副乖乖门生仔的模样,他不耐,“那边不是另有坐位吗,没人你坐下不就行了,小女人如何这么不晓得变通。”
陈滔先是懵逼后是震惊,等他捂着脸反应过来,开口就下认识地来了句国骂,“我操|你妈!”
他能听到许承洲抬高声音碎碎念,能听到车门封闭,还能听到静音万向轮与空中摩擦收回轻微声响,由远及近。
“喂,沈星若。”
看这东风满面的模样,不是已经复合,就是光速走出了陆星延给她带来的情伤。
不过沈星若更偏向于第二种。
陈竹无语,翻了个白眼,咬着猪肉脯往另一节车厢回走。
陆星延目光未移,随口问:“那男的哪个班的?”
都是十六七岁的女生,又住在一个寝室,没甚么要死要活的深仇大恨,隔两气候消了又玩到一起,再普通不过了。
本觉得她会恼羞成怒开口骂他两句,或者还是会冷着一张脸,忍过这最后一堂测验。
开考前五分钟,沈星若还在玩魔方,活脱手指。
说着,男生抬高声音八卦道:“仿佛是把他们班一个女生搞有身了,那女生家里也特牛逼,找人打了他一顿,打得他粉碎性骨折,得疗养,这才休学的……”
然后她仿佛听到陆星延轻笑了声。
沈星若没出声。
啤酒肚没有防备,被踹得脑袋一歪。
他看着沈星若分开的背影,那种不实在的感受在面前再次闪现。
“王教员的脸,你们也不是第一次丢了吧。”
此次是真的给她抛了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李听:“那你感觉考得如何样?”
沈星若眼都没眨,“我们是一个班的,我还和你同桌,住在你家,我被打了,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过他也不急,明天考完,两人还得一起回家,他总能讨到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