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内心天然也是明白,侧妃娘娘是个不好相与的。最起码,没有已故的王妃轩辕茑萝那般好说话。但是,他抬眼与越泠然四目相对的时候,竟感觉有些骇然。
祁天凌正想着该如何撤销越泠然的心机,便顺势在她的耳边小声道:“那边闹鬼,你诚恳待在燕青阁就好,不必挪动。”
思及此,越泠然嘴上更加不饶人,“呦,王爷是主子,我就不是主子了?看来千刀侍卫,向来都没有把我这个侧妃放在眼里啊。”
如此一来,祁天凌更加不喜入燕青阁,现在,更是借着事忙,躲在书房。越泠然固然落得个平静,但是到底也是担忧那本帐本。
自那日起,越泠然在王府门口与玉姨娘争风妒忌的动静已经传遍了王府的各个角落里。侧妃娘娘针对玉姨娘,王府高低畴前同玉儿交好的,也都躲得她远远的。
他们新婚的时候,景园便传出了茑萝的哭声。固然对那件事非常狐疑,但是他也未过量的究查。
见祁天凌问她,越泠然又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缓缓答道:“妾身说,妾身想搬去景园。”
但是她刚走到景园的门口,便被千刀拦了下来。
她就晓得,想入住景园,并不会那么顺利。她斜眼看向了玉儿,嘴角却俄然暴露了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
越泠然盯着祁天凌远去的背影,如有所思。
越泠然与祁天凌新婚的那一日,景园轩辕茑萝的哭声一向断断续续的。现在景园除了祁天凌,就连下人都不肯靠近。可越泠然,为甚么会对那边产生那么大的兴趣?
现在,祁天凌隔三差五的便独安闲景园过夜。下人们都说那是王爷情深义重,但是越泠然明白,他是为了那本帐本。那般致命的东西,祁天凌毫不会留活着上。
说完,也不等越泠然答话,便拂袖而去。
祁天凌记得,越泠然从小便怯懦,见谁讲了鬼故事都能吓得直颤抖。
千刀垂首不语,他无错处,天然不会认错。但是越泠然是主子,天然也不必与她辩论。
越泠然对樱兰叮咛道:“樱兰,你去把燕青阁的下人房清算出来,给玉儿住。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住着,我亲身看着,看她还敢有甚么旁的歪心机。”
越泠然内心有事,天然不在乎这些,她拿来了铜镜瞧着还好,便对付道:“不必了,我只是想去趟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