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秦桑未见应清的身影。问过管家,说是一早就出门去了,也未说是去那里。
秦桑明显听得有些出神,见他停下,却又嫌弃道:“如此惊心动魄的故事,被你提及来的确味同嚼蜡。”
萧何见她这么孔殷,也不再故弄玄虚:“恒王说,这位女人是本身的一名故交,两人幼年时便已了解,只是女人家道中落才会流落官方,毫不是甚么来路不明之人。”
“恒王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天然没法再说这女人来路不明,他们说辞立改,说这女人如此魅惑主上,八成是个祸国妖孽,留她不得。”
应清昂首一看,此殿名为兰芷,倒应了这僻静幽远的位置。
“嘁。”秦桑白了他一眼,还真觉得他亲目睹过那位陈妃,说得像真的一样。弄了半天,也都是道听途说。
恒王点了点头,便领着他向后宫行去。
恒王大惊,身子微微向前倾道:“他也是云牙子的门徒?”
秦桑皱了皱眉,这恒王还真是随性,这大话编的,连一丁点诚意都看不出来。
恒王一愣,如何他好好的又提到了陈妃?立即,他便想起卫岚曾提到过,这位应公子,不但文韬武略,对医术也很有研讨,莫非,他会晓得陈妃久病难医的关键地点?
“很多年前是多少年前?”秦桑调侃道。
恒王见他并不是个恃才傲物之人,宽解了很多,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公子本日入宫,可有何要事?”
而这时,恒王已下早朝,却听寺人来报,有一人,在宫外求见。
“听闻应公子乃是凤岐山云牙子高徒,入京半年来朝中众臣争相拜访,应公子大名,实可谓如雷贯耳。”
萧何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叹道:“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那你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这陈妃所居之殿甚为偏僻,如果应清不知,倒真会觉得她是位几近得宠的妃子了。
来人恰是应清。
萧何白了她一眼,看向应清道:“你这个师妹,如何与你竟能相差如此之大?当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谁知,应清却感喟点头,做出一副极其难堪的模样:“陛下,这才是此中关头。师弟虽是师从凤岐山,但没有师父的授意,还是不能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草民之以是例外将此事奉告陛下,也是担忧陛下心中与那些老臣有着一样的顾虑。现在陛下已经晓得他的身份,至于如何压服朝堂众臣,还需陛下操心。”
恒王听完应清的话,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微微思虑半晌,说道:“此般甚好,若他真是凤岐山云牙子之徒,定无人再见胶葛出身之事。”
应清佯作感喟,点头说道:“实在这位秦公子,并非无门无派的闲散之人,他乃是师父在凤岐山所收的,另一名弟子。”
“眼看着就要坠崖而下,谁知崖上竟站着一名女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女人伸手拉住了随马下坠的恒王,将他拽回了崖顶”
“你且在此等待半晌。”
萧何顿住了身形,难堪的咳了一声,眨了眨眼道:“传闻,传闻。”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按理说,皇上封谁为妃并不是甚么颤动朝野的事,可这陈妃呈现的未免过分蹊跷。因而,满朝文武纷繁上奏称此女子来路不明,劝恒王勿要因其一次救驾而失了分寸。而这恒王的答复,却叫人瞠目结舌。”
恒王端坐,心中测度着应清的来意,言语中却给足了应清面子。
“恰是。”
听到这里,应清皱了皱眉,此时他在想的倒不是这位陈妃,而是……萧皇后离世前,为何会常去看她?莫非她们之间,另有甚么不为人知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