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嘿嘿一笑,反问道:“若袁公路不臣呢,阿翁是从还是不从?”
“你现在不是豫州刺史吗?”
孙策固然严峻,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阿翁,你想想看,天子被迫西迁。他如果想逃出李傕,不,董卓的节制,能往哪几个方向去,南阳有没有能够成为一个挑选?”
孙坚一摆手。“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宛城,向后将军进计。刘表一介墨客,不值一提,我随时能够拿下襄阳,或许你还没到宛城,我的捷报就到了。”
孙策为救孙坚而来,但他想救孙坚却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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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沉默半晌,眼神闪动。“但是若我不分开南阳,南阳又如何扶养得起这么雄师?”
那是朝廷封拜的,并且离南阳很远,袁术想夺也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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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一郡供不起,莫非荆州、豫州两州之力还供不起?一旦荆州、豫州动手,扬州又岂能置身事外?天下九州,三州在手,总有一战之力了吧?天下局势如此,我等不争,袁本初也不能不争,阿翁莫非要坐守长沙,看着袁本初那样的逆臣贼子坐拥山东,改朝换姓?”
孙坚眼神收缩,盯着孙策看了好一会,国字脸像石板一样乌青,看得孙策内心毛毛的。孙坚哼了一声:“休听人胡说八道,汉家四百年天下,岂是说没就没的。就算天命已尽,易姓期近,那也和我们没甚么干系。天子在一日,我父子便是一日汉臣,直到真命天子呈现为止。你小子听清楚了,切莫有不臣之心,坏我孙家清名。”
孙坚神采稍缓。“既然如此,那又该如何向后将军言明?”
孙坚眉心紧蹙,盯着孙策不说话。
孙坚惊诧,盯着孙策看了又看,又猜疑地看着周瑜。周瑜面色安静,含笑不语。孙坚说道:“伯符,你究竟是甚么意义,莫非你……”他眉头挑起,面色不善。“我深受朝廷大恩,可不能让你乱来。”
孙坚如有所思。“的确有能够。洛阳已经被董卓那背叛一把火烧了,就算天子回京也没法住,倒不如来南阳。南阳天下当中,和洛阳隔得也不远,随时都能够归去。”
“阿翁,长沙不能丢,但南阳更不能丢。刘表不过是个墨客,不敷以做阿翁的敌手。但拿下南郡,袁公路也守不住,最后只能为人做嫁衣。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袁公路,你都不能分开。”
孙策心知肚明。定时候计算,袁氏兄弟应当已经暴露了另立天子的筹算,就算还没有操纵,起码也暴露了口风。孙坚大抵是听到了甚么风声,以是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