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讽盯着黄承彦看了好一会儿,反手握住黄承彦。“承彦,蔡家近千口人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了。”
蔡讽的神采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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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行了,你去洄湖和杨介通个气。至于蔡家……”他踌躇了半晌。“就不消去了。蒯越和蔡瑁已成水火,蔡家和孙家走得太近,已经摘不清了。”
“袁氏……兄弟?”蔡讽咂摸了半晌,认识到了黄承彦的言外之意。“你是说,孙家父子不但比袁术强,还比袁绍强?”
黄承彦笑了笑,走到案前坐下,倒了一杯酒,递到蔡讽手中。
蔡讽的神采立即变了。黄承彦摆摆手,将蔡讽扶到席上坐下。“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果断的支撑孙家父子,却不能和袁术扯上甚么干系。孙坚是袁术麾下最善战的将领,袁术都容不下,他还能容得下谁,还能成甚么事?仅此一项,他就不如袁绍远甚。”
习询站在习家池中心的钓台上,看着池侧的习郁墓,一言不发。
习询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沉默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蒯越是铁了心要赌一赌了。三百多口性命,他也能置之不顾,还真是铁石心肠。都说孙坚狠,我看他比孙坚还狠。”
黄承彦仓促走了出去,见蔡讽神采不对,吃了一惊。没等他说话,蔡讽苦笑一声:“蒯良死了。”
黄承彦愣了半晌,眼角抽了抽。“这么说,没有和缓的能够了?”
“蒯越没有要我们共同他,只是但愿我们延缓孙坚攻城。一旦南阳战事发作,袁术很快就会调孙坚回援。到时候襄阳还是刘表的襄阳,蒯越的襄阳。孙坚能够走,我们可走不了。如果坐视孙坚杀了蒯越的家人,蒯越必定会抨击我们。”
“承彦,为甚么?”
习竺紧随厥后,把见刘表、蒯越的颠末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兄长,我已经见过了孙坚,他情愿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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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说?”习询收回目光,双手拢在袖中,沿着长长的石廊缓缓而行。
“那我们支撑孙家父子又有甚么意义?仅凭他们,能成大事吗?”
蔡讽盯着黄承彦,不晓得他是自我安抚,还是安抚他。但是他听得出来,黄承彦对孙策非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