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如许,等等再说。”袁术想了想,内心还是没底,又道:“孙坚奸佞,应当不会负我吧?冯子正,你见过孙策,他是个甚么样的人?”
一想到周瑜少年得志的模样,他们内心都不是滋味。孙坚能打也就算了,毕竟是苦熬了二十年才出头的老将,他的儿子孙策才十七岁,一战就全歼对方三千人,还临阵斩将。父子皆是名将,现在又获得庐江周家的支撑,今后谁能制衡他们。
“将军所言甚是。”
周家起家和袁家几近同时,周瑜的曾祖父周荣就是袁术的高祖父袁安的故吏,袁周两家干系一贯紧密。固然谈不上四世三公,但周家支撑孙坚父子产生的影响不成小觑,就连袁术也必须对此引发正视,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当浅显部将对待。
袁术本来表情就不好,一看这些人装聋作哑,更加冒火。“如何都哑巴了?平时一个个高谈阔论,仿佛无所不能,明天如何不说话了。是不是看到周瑜,你们心虚了。嘿嘿,后生可畏,明天年是见地了。你们这些墨客啊,别只在嘴上说贤人贤人,要切身践行贤人的教诲,三省吾身。”
这时候和孙坚翻脸绝对不是甚么好挑选。
“那……该如何办?”袁术的口气较着软了下来,只是另有些不甘。
谁都晓得宛城不出事便罢,一出事便是大事。他们的家眷都在宛城,一旦落入敌手,吃点苦头都是轻的,砍几颗脑袋也很普通。袁术本来就不是最好人选,跟着他只是因为他姓袁。现在他和袁绍翻了脸,兄弟俩迟早要分个高低,现在又碰到这个环境,是不是应当趁此机遇转投袁绍已经摆在每一小我的面前,逼他们做出挑选。
“如果他不给呢?孙坚固然来了,但他的儿子孙策却没有来,焉知他不是想自领荆州?”
袁术连连点头。“这倒也是,豫州刺史嘛,天然应当去豫州。何况豫州但是我的本州,让他做豫州刺史是看得起他,他应当戴德才对。如果做着豫州刺史,还霸着荆州不放,那他就真的该死了。就算我杀了他,也没人能说甚么。”
“襄阳本来就是我的。”袁术嘲笑道:“他攻襄阳,是接管我的号令。如果霸占襄阳,当然要给我。”
诸将一听,立即精力起来。荆州富庶,即便一个太守也是一份肥差,不能落入别人之手。
“将军,我不是这个意义。”阎象苦笑道:“将军想让孙坚将家眷送到宛城来,不过是要看到孙坚的虔诚和顺从。但孙坚的家眷远在庐江,就算他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万一他成心迟延,或许几个月都不到。与其如此,不如直接一些,看他肯不肯放弃襄阳。”
当然了,孙坚向来就不是浅显部将,他的家眷至今没有来宛城就是一例。袁术调集他们议事,看似会商应当如何夸奖孙坚父子,实在话里就有别的一层意义:要不要让孙坚将家眷送到宛城来,加强对孙坚父子的节制。
“事急从权。”阎象也松了一口气。“将军曾表孙坚领豫州刺史,只是因为刘表不肯发粮才让他去攻襄阳。如果襄阳到手,赋税的题目处理,山东又大战期近,他这个豫州刺史天然应当上任,孙策是他的儿子,天然也应当跟着去。他若不肯,那就是心有异志,将军让他将家眷迁来也必定是不肯的。真到了那一步,将军就不得不早做筹办了。”
“如果他……”袁术张了张嘴巴,神情有些宽裕。如果真如阎象所说,他还真没体例。他和孙坚的兵力本来差未几,但是方才新野大败,他带来的一万人马丧失殆尽,这些天固然连续有溃兵返来,也只要三四千人。宛城如果出事,这三四千人能够就是他最后的本钱,底子不是孙坚的敌手。刘表据襄阳他都攻不下来,孙坚据襄阳,他就更不敢希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