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贤，一点儿没错。
反倒是跪得比来的两个女人比较平静，穿得也比较整齐，只是面有倦容，很像是起得太早或者干脆一夜没睡。一个四十出头，垂着视线，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一个十六七岁，眼神惶恐，却强作平静，依着中年妇人，神情恭敬。
尹姁坐在一旁，听孙策和周瑜会商如何分何家的产业，内心很不是滋味。不过她渐渐也明白了张夫人的意义。孙策现在需求一个熟谙何家内幕的人帮手，而她恰是阿谁最合适的人选。帮了孙策这个忙，将来就算孙策不让她做堂上客，起码不会让她做阶下囚。
张夫人神情冷酷地摇点头。“成王败寇，这个事理我懂。大将军死在宫里的那一天，我就晓得这一天迟早要来。存亡有命，繁华在天，何咸决定支撑曹操，叛变后将军，我拦不住他，现在我也救不了他，由他去吧。将军的美意，我们心领了。”
尹姁鼓起勇气，抬开端。“二位将军？”
“行，你不消急，清算一下，有甚么想带走的人或者东西，都能够带走。别让我难堪就行。”
张夫人微微欠身。“张太尉是我再从兄。”
孙策暗自感喟。这张夫人真够短长的，家破人亡期近，她仍然不失气度，短长得失衡量得一清二楚，何进当初费了多少心机才从张家求到她？何皇后要有她的一半，也不会闹成阿谁模样，大汉说不定还能再持续几十年。
孙策大喜。“何大将军家藏的金创药，应当是最好的金创药了吧？这些药是宫里的秘方吗？”
“那你也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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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姁破泣为笑，赶紧起家，盈盈一拜。袁术说得没错，她长得的确不错。这含泪一笑，很有几分动听。史乘上说何晏边幅出众，是个美女人，应当是传她的基因。
张夫人话音刚落，尹姁就急了，扯着她的袖子连连恳求，泪水涟涟。张夫人摸着她的脸，轻叹一声：“傻孩子，你平时那么聪明，这时候如何胡涂起来了？何家已经完了，是阶下囚还是堂上客，你我各安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