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
“劳烦二位去一趟摩天岭，奉告曹孟德情势。三日以内，如果他还不肯束手就擒，我军将建议总攻。”郭嘉笑眯眯地看着秦宓。“传闻足下精通《战国策》，于今之计，你可有纵横之术以回天？”
“何为天？民也。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天意即民意。何为民？天下万姓也，故，天姓万。”
一场大雨刚过，溪水暴涨，奔涌入江，有了几分雄浑的气势。略小一些的石块都被淹没了，只要几块大石兀立在水面上，被喧哗的溪水打得透湿。
法正来得很快。秦宓入营，他就被吵醒了，一向在等着曹操的呼唤。
曹操披衣而起，传秦宓入帐。
秦宓苦笑。岂止是夏侯惇过不平稳，曹操也过不平稳，成都人更过不平稳。蜀军主力全在江州、鱼复，成都的兵力非常有限，面对孙翊和孙尚香的夹攻，几近没有还手之力，这时候哪故意机过年。
“天有足乎？”
“仲治，荀公达随周多数督赶赴江阳，将与中领军黄汉升一起打击江州。你去一趟江州，与荀公达见一面，看看他有甚么需求。”
大清溪，孙策负手而立，看着哗哗流淌的溪水，一时入迷。
“何故为证？”秦宓想不出解释，只好向孙策就教。
“听祭酒的意义，蜀王就只能束手就缚？”
这时，孙策回身和郭嘉说了两句，郭嘉点头应了，向辛评和秦宓招了招手。
孙策转过身，似笑非笑。“天有姓乎？”
“或许用不着六天。”郭嘉笑得更加滑头。
秦宓斜睨了辛评一眼，暴露一丝鄙夷之色。他晓得辛评早已忘了本身的身份，迫不及待的想成为吴臣，郭嘉的帐门都快被他踩烂了。只可惜孙策一向没有松口，郭嘉对此也不太热情，他报效无门。
天为甚么会姓万？秦宓在脑筋里搜了一通，也没能找到甚么证据。
——
话音未落，孙策便放声大笑。
“天步艰巨，之子不犹。若无足，何故步？”
“这个由公达定，你共同公达的安排就行。”
秦宓语塞，半晌没有说话。这个题目也不是新题目，他早就和人争辩过。只是此时现在，阿谁答案却没法自圆其说。他渐渐回身，走到孙策面前，拱起手，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他可不想像汗青上的袁绍一样被曹操反杀。
孙策与郭嘉相视大笑。
“子勅从南陵滩大营来？”
郭嘉点点头。“他还能够挑选力战而亡。”他笑了笑，又道：“你猜他能不能对峙到除夕？”
看完舆图，法正打量了曹操两眼。“大王意下如何？”
郭嘉点点头。“方才收到动静，蜀征南将军曹仁在方山投降，三万余人昂首。收到动静后，僰道望风而降，成都已经流派大开。”
“有。”法正眼神闪动，斩钉截铁的说道：“彭羕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位置，筹办安妥，只等大王一声令下。此举若能胜利，那吴军要死的可不是祖郎那样的万人将，而是孙策本人。”
虎士放行，辛评提着衣摆急行，秦宓却拱动手，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辛评走了两步，见秦宓没跟上来，只好又停下脚步，不耐烦的等着。他实在有些不悦，只是不能在孙策面前失礼。
辛评也跟着笑了，拱手见礼，一脸奉承。“陛下以民为天，三皇五帝皆不能及也。”
法正咬咬牙。“臣觉得……不成能。”
辛评不太明白，却也没敢多问，点头承诺。郭嘉叫来一个军谋，让他带着辛评去办相干手续。看着辛评分开，郭嘉回到孙策身边，悄悄地站着。
“大略记得一些姓氏，只是不好问名字。”秦宓说道。使者不但要通传任务，更有察看沿途情势的任务，就是明面上的间谍、细作。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这一起没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