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锣鼓队咋还没过来呢,我好筹办饭啊。”郭有富当真的说。
听老婆一提示,郭有富忙停动手中的木工活,贰内心格登一下,对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见动静呢。以往村干来都是先到他家,偶然还吃一顿饭再走,他要的不是那副春联和十元钱红包,宁肯倒贴一顿饭也是值得的,主如果脸上有光。莫非村里也晓得郭壮退役了,没人告诉他们啊。想到这里,他急仓促地跑到路口张望着。
王细贵一听就不欢畅了,他愣住脚步说:“叔,你看,我美意美意奉告你,你还不信,那你在这等着吧,看锣鼓队能到你家不?”说完他抬脚就走。
听到这里,郭壮已经明白了七分,贰内心晓得固然军队宣布他退役,但结算干系还要到来岁年底,即是另有一年多他还是属于军队的,这两年他父母仍然能够享用军属报酬。至于此次锣鼓队没来,十有八九是马有才因为他措置了一起胶葛,失了村主任的面子,以是才擅自做主把慰劳品扣下留用了。想到这里,郭壮又记起上午父亲说的慰劳困难户五保的事,是否也是这个环境呢?如果和慰劳军烈属环境一样,那申明这届村干真是分歧格的。他摸索地问有些醉意的王细贵:“老弟,喝得咋样了,真感激你通报些环境跟我们,今后还要你多帮忙啊。别的有件事我还是不明白,明天除了慰劳军烈属,不是另有一个慰劳困难户五保户的活动吗,咋没动静了呢?”
听到锣鼓声响,郭壮母亲也忙乎起来,从速从里屋端出南瓜子倒到铁锅里翻炒,她内心想,本年郭壮在家,接待要好点,别让人家看笑话。
郭壮说:“细贵老弟,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奉告别人的,但我有个疑问没弄明白,马主任咋对这棵树那么上心呢?是他教唆你去砍树的吧?别的,本年不给我家送春联,他不怕上面查抄吗?这但是省里同一印刷的慰劳年画和春联哩。”
看到他手里的鼓棒,实际上就是根柴火棍子,郭有富觉得他哄人的,不耐烦地说:“你这孩子,好不学,学会骗你叔了。”
转眼到了小年,村里热烈不凡,有的人家在杀猪,有的人家忙着打豆腐,冲天的花炮时不时啪啪地响几声,正应了谚语说的大人盼种田,小孩盼过年。
郭壮把父亲的心机看得透透的,也想晓得村里本年为甚么没有给他们家送春联来,看到厨房里另有些炒好的熟菜,他端了几盘子放到桌上,又从房间拎出一瓶小烧说:“来,细贵老弟,我们也是不打不了解,前次在大枫树底下多有获咎,明天哥哥我给你赔个不是,恰好明天太小年,我俩坐下好好喝两口。”
一听王细贵话里有话,郭有富大声说:“唉,细贵你等等,把话说清楚了再走,锣鼓队为啥不到我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