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裹着厚厚的领巾站在走廊,大声喊:“陆陆,过年好!”
鸽子受了惊,扑棱棱挥着翅膀乱飞,成君一刹时被困在里边。陆仁洲把她拉出来时,她已经一头乱发。钟叔站在中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扑哧一声笑出来。陆仁洲固然没笑出声,嘴角却越翘越高。
因为筹算回鸽舍,三人不到五点就起来了,天都没亮。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陆仁洲让她在前面再睡一会儿,成君两只眼滴溜溜的,那里睡得着。钟叔都在副驾驶上眯眼打盹,她一起叽叽喳喳地轻声跟陆仁洲扯话。
陆仁洲吃完早餐去上班,成君等他一走就爬起来,大咧咧跑去隔壁观光。他们家在二十八楼,只要她和陆仁洲两户,成君站在两扇门之间,心跳不由自主又加快了。
钟叔在屋里喊:“你们干吗呢,贴好了从速出去用饭!站内里不冷啊!”
陆仁洲哈腰将她平放在沙发上,成君盯着他乌黑通俗的眼睛,目光又渐渐下移,落到他微抿的双唇,她眨了眨眼睛,几不成察地咽了一下口水。
成君欢畅地跑去跟钟叔报喜,钟叔塞了两副春联给她。晚餐前,陆仁洲陪着她把两家门口的春联贴好。成君拍鼓掌,年味实足!她不敢乱跳乱叫,怕胸口疼,但是站在陆仁洲身后还是笑得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