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主这句话,陆寻替竹清记取了。”
只是不知竹清现在,是不是也在思念本身呢?
竟是向来不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是真的。
“就在您出宫后不久…传闻战事垂危,丞相大人在圣上面前力荐九皇子…”
陆寻已盘算心机,如果书涵君说出今后要将竹清藏着,对她二人干系也绝口不提之类的话,此番也没需求跟随她回宫了。
“嗯,”陆寻点点头,内心竟有几分严峻,想到本身本日的忧愁,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只是想来问问…公主今后必是要择驸马,当时竹清该是如何呢?”
“公主…您没事吧?”
“陆寻?这么晚了有事么?”
…
父皇病倒,九哥失落…书涵君面前一黑,上一世的事情一一闪现在面前,内心的不安如同水里的波纹,一波一波越扩越大。
“无事。”隐下心中焦炙,书涵君暗自光荣未曾将天令牌带在身上,天令牌如果被书临君得了去,只怕上一世的悲剧又该上演。
姐姐会返来接竹清的,对吗…”
果然是拜别最能让人认清内心深处埋没的感情,书涵君悄悄叹口气,她这一世,真的是栽在方竹清身上了。
也难怪凤夕一个小小的后宫舞姬也晓得此事,九皇子书御君出兵边关这事当时在宫里可算闹的很大,听闻宗亲王尽力禁止九皇子离宫,恰好丞相又力荐他出兵边关,两方人在上朝时差点闹翻,因着也确切没有合适的人选,天子又担忧公主安危,竟真的一口同意了。
边关战事垂危,九哥离宫,这些事清楚是三年后才会产生的!难怪书临君能这般轻易找出宫来,只怕现在朝堂之上都是他的人了!
明日大哥会带竹清去酒楼学酿酒之术,竹清也会好好学,然后等姐姐返来…
“姐姐,竹清好想你,不过竹清有乖乖听大哥的话…
心中思念都透过一支笔倾泻出来,本来空缺无一字的信纸不出半晌就铺满了密密麻麻隽秀刚正的小字,方竹清又仔细心细瞧了几遍,终是对劲的笑笑,将那信纸宝贝似的折了起来,塞到了信封里。
定城算是东枢国极北之城了,出了定城,就真的要离有福镇越来越远了,书涵君独站窗前,手里捏着一张红色的薄纸,微微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满身的心机都放在这纸上。
君姐姐现在哪呢…好想她…
书涵君听完心中一口郁气涌上,身子一震随即差点晕倒,幸得身边的陆寻眼疾手快扶住了。
“竹清…”
恰是心中思念发酵之际,一阵扣门声悄悄响起,书涵君愣了愣,摸黑走到房门口,还未开门便听到一道清疏之音,来人竟是陆寻!
桌上的红烛将近燃尽,方竹清将信塞到枕头下,靠在床上不知在想甚么,待那蜡烛燃烧,房间堕入暗中之际才不得不钻进被子里去。
凤夕目睹书涵君状况不太对,心中也猜到几分,都说公主与九皇子干系最好,现在看来倒是不假。
远在百里以外的有福镇,本来早该熄灯歇息的方府,有一间房却孤零零的亮着灯,红色纱窗映出一个窈窕身影,女子悄悄的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小脑袋,一手提着笔,久久未曾动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女人叹口气,将那张坏了的信纸捏成一团扔到一旁,重新拿出一张纸,又提起笔趴着身子开端写了,
“涵…公主,但是睡了?”
堆栈的环境极好,核心载种了很多不着名的花儿,到了夜里也能闻到阵阵暗香,顺着夜风,往房里钻,往人的内心钻,衬着这温馨的氛围,掀起波浪似的回想,在内心滔翻天…
方才蘸上墨汁的羊毫,因为迟迟未曾动过,玄色的墨汁顺着笔尖滴下,落在红色信纸上晕开了一朵花儿,方竹清恍忽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烦恼的将笔收起,看着信纸上“君姐姐”三个字重新开端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