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跟温少夫人长得很像,只是眉眼间更多了几分算计和戾气,他身后的夫人们亦然。
她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那孩子怔住了,上前要对我拳打脚踢,却被前面的宫人拦下,也终究有人提示我,这位夫人便是温少夫人的亲姐姐。
“皇后娘娘。”定国公将我拦住,笑问我:“此番出征,您可但愿皇上班师?”
“娘娘,奴婢会照顾好小公主的。”她应诺。
他声音不小,统统人都听到了。
直到天气微明,直到内里蝉鸣也垂垂歇下,直到他倒在我身侧紧紧将我抱住,直到我听到他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
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直到小德子在内里再三催促,他才终究分开。
本日便是出征之日,战机不成耽搁。
仿佛晓得我在,他分开时,转头望了我一眼,即便隔着那么远,我还是能感遭到他眸子里的和顺和爱意。
他看了看手上的衣服,递给了我。
“昨夜辛苦爱妃了。”他打趣轻笑。
他面上暴露笑意,渐渐起了身筹办换衣。
我听着他稚嫩的声音,看着他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看着他娘竟带着几分对劲的眼神,上前去狠狠扇了他娘一巴掌。
我看了绿柔一眼,将通行的腰牌给了她,便不再去看无忧,定稳心神快步往前而去。
“本宫从本日起,会长居长乐宫吃斋念佛,直到皇上安然返来,定国公无需担忧。”我淡淡说完,肯定绿柔已经分开,提步直接越他而去。
我拉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微微颤抖和不安,含笑:“你放心,定国公那边我会措置。另有……”我看了看熟睡的无忧,一股酸涩从心底冒出来,让我哑了嗓子:“不必跟她说我,只奉告她,她母妃早逝就好。”
“今后,就辛苦你了。如果哪一天无息已经坐稳了这个皇位,你再将无忧送返来。”我笑看着她道。
“冲弱何辜?”我诘责他,他却只是淡然一笑:“下官还觉得娘娘当真是铁石心肠,现在看来另有软肋。只可惜,错既然已经犯下,你不肯接受,那你的孩子必定要接受。”
我想起昨晚旖旎画面,面上有些发烫,待站稳了才看他:“我替皇上换衣。”
“嗯。”我终究点头。
我也披好里衣起了身,但脚才落地,便感觉一阵酸软,差点跌坐在地,却被他一只手掌微微扶住。
床幔摇摆,伴着烛火,让妖娆缠绵的影子投落在帐子上。
一夜无眠,我感觉他好似要将我燃烧殆尽了普通。
对于他,定国公并不放在眼里,但没有持续再胶葛,我也不想再胶葛。
“大胆!”小德子仓促赶来,听到这话,大喝一声。
绿柔跟在我身边,目送着他分开,才红了眼睛:“娘娘,您真的决定了吗?”
我俄然光荣把无忧送走了,可有朝一日她返来了如何办呢?
他低低的喘、息好似毒药,让我一次又一次健忘前尘旧事,忘怀统统的痛苦,只想让这一刻停驻,永久不要再想起前事。
绿柔明白我的意义,紧紧抓着我的手,还要说甚么,但我已经看到不远处定国公已经带着一众夫人过来了。
她冷冷咬着牙,底子不该声。
内里传来小德子的声音:“皇上,该起家了。”
无息展开眼睛,渐渐抚摩着我的眉眼,半晌才道:“你会等我返来,对吗?”
“不得胡说。”她忙呵叱着本身的孩子,眼里却没有涓滴愧欠。
那孩子撇撇嘴:“我没胡说,她就是妖后,专宠后宫,暴虐又善妒,她如许的女人,就该去死……”
“安然……”他微微咬牙,晓得我为何没有说出‘班师’二字,班师,就意味着他杀了我皇兄。